遇见了一位风流的公子,一见倾心,却再无缘相会,这位小姐病相思成疾,做下这曲千金乐,期盼他日能再见心上人,”胡嬷嬷忽得停顿了一下,“小姐博学多才自是知道这曲子,老奴卖弄,让小姐见笑了。” 龙韵嬅笑了笑,便道:“千金乐,这曲子不错,但是太过伤情,” 胡嬷嬷笑道:“按道理来说,作为未出阁的小姐,为一见一面之缘的男子所做的情曲,终究是落了层次,不过因为这曲调确实是动人心弦,又有不少人喜欢。” 柔娘奉上三盏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几位客官请用茶,这盏茶名唤庐雪香,是涵江城北郊庐雪山顶上的那一棵茶树,吸收了日夜精华,茶色清澈,浓香清甜,” 龙韵嬅轻品了一口,“胡嬷嬷,锦凡你们也试一下,” 胡嬷嬷和锦凡点头,二人端起茶盏轻轻品一口,胡嬷嬷放下了茶盏,“这茶极为不错,不比老夫人用的差,” 龙韵嬅笑了笑,“是不错,锦凡我记得每年府中管事都会到各处采购好茶,此处离家不远,按照这个茶的品质,按理来说定是在采购的单子上,为何在家中没看见这个?” 锦凡回道:“家中好东西甚多,小姐没有见到很正常,如果小姐觉得喜欢,不如采买一些送回家去。” 柔娘又奉上了另外一盏茶,“客官请用茶,此茶是清辉月茶,茶汤微红,入口微甘,入喉清爽微凉,解暑极好,夏日一盏茶,暑意尽消。” 龙韵嬅掀开了茶盖,看着里面的茶汤,热烟袅袅而起,龙韵嬅放下了茶盖,“这位茶师,你去寻你们店家一趟,我想采买一些茶叶回去,” 茶艺师柔娘应了一声,起身时看了一眼桌子上未动的茶。 锦凡极有眼色地请示,“小姐,” 龙韵嬅微微一笑,“没事。” 胡嬷嬷不明所以,却没有问。 一会儿的功夫,房门被敲响了,随即进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文质彬彬,不知的还以为是一位书生。 男子作揖行礼,“在下陈嘉庚,是这茶楼的主事,听闻客官是想照顾小店的茶叶生意?” 龙韵嬅端起茶盏泯了一口,锦凡笑道,“我们想采买一些的庐雪香,” 陈嘉庚对此并不意外,已经有很多人在问茶楼的茶,但是茶楼的茶,每一款都是精心挑选的,稍微低一些品次的茶可以量产,像这种的优品茶,产量极少,供茶店用尚且不够,“这个实在抱歉,庐雪香产量极少,每年小店都只能得个百来斤而已,实在是没有办法匀,” 胡嬷嬷可不信这个话,“这位管事你们开茶楼做买卖,我们出得起钱,你们匀个几斤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陈嘉庚满脸无奈,“这个实在是没有办法,还请客官见谅,” “罢了,”龙韵嬅拿着帕子拭擦嘴角,“没有就算了,不必为难,喝了茶,我们就走吧,去别的地方转转。” 胡嬷嬷有些诧异,锦凡随手取出一锭银子递与这位陈嘉庚,陈嘉庚看了一眼手中的银锭,眼中露出了一点的异样,忙恭敬将人送出去了。 在龙韵嬅主仆离开时,柔娘忽得又回来了,看见陈管事在包厢中,走了进去,“陈管事,我收一下茶具。” “茶具不急收拾,柔娘你去一楼寻蔡葵,让他去库房取十斤的庐雪香和清辉月茶上来。” 柔娘好奇地问道:“这是方才这屋的顾客要买的吗?” 这庐雪香和清辉月茶都是镇店招牌,平时拿出来贵客来时,专管这两种茶的人才会把茶给她们茶艺师,这突然要取十斤,柔娘好奇一下也很正常。 陈嘉庚点头,“去传话就是了。” 陈嘉庚揣着手走了,柔娘忙进屋收拾了茶具再去传话。 陈嘉庚上了四楼的包厢,屋中坐着的竟是容有文,容有文摆弄着手中的机关鸟,头也不抬一下问道:“陈哥,怎么了?” “公子,您看看这锭银子,上面有瑞王府的徽印,”陈嘉庚双手递上,“方才茶楼来了一位贵气的小姐,还说要买一些庐雪香和清辉月茶,被我回绝了,后面她们用这银子付账走了,” 容有文仔细看了一下银锭,“今日码头来了南津府的官船,那刚走的应该就是瑞王府的韵嬅郡主,韵嬅郡主,据说是个知书达礼的,放心不会为难小老百姓的。” 陈嘉庚问道:“公子,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十斤的庐雪香和清辉月茶,可要送到了驿馆去赔罪?” 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得罪人,尤其是得罪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所以宁愿吃一些亏,也不愿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柔娘看见不远处的茶桌上喝茶的老婆子,左右看了一眼,这才走过去,那位老婆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