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把那个人找出来,看看究竟是谁?你不把他揪出来,万一他下次再来行刺你怎么办?”楚天佑说得一本正经。 “我……我当然想知道,可是,这个……我……我不懂军队的事啊,到时候怎么查啊?可别让我出丑啊。”丁五味是真不喜欢他这徒弟老爱替他做决定,然后赶他这只鸭子上架。 “诶,这种打下手的事怎么能让钦差大人亲自动手呢?自然是我跟小羽这两个随从代劳喽。”楚天佑拿出了他诱哄丁五味的本事。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丁五味觉得这徒弟被他拿捏住了。 “当然” 雨下到第十天,终于小了,只是零星小雨。一切都很平静,杨小林继续在家“养病”;军队风平浪静;灾民那边也安定了;堤坝堵住了;丁五味待在府衙,很安全。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第十一天,雨终于停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书房内,柴光耀在向楚天佑禀报军队的情况,赵羽和白珊珊侍奉在侧。 “国主,这是洛河郡军队这三年来的花名册及账册。”柴光耀将厚厚的一叠册子放在楚天佑面前的桌案上。 “嗯”楚天佑点点头。 柴光耀介绍道:“洛河郡现下无战事,也未出兵参与塞北的战事,因而现下并无战兵,只有杂兵。现整个洛河郡含火头军在内,共有兵丁六千三百八十五人,士卒每人每月军饷八百钱,将领从一两银到三两银不等,平均下来每人不到九百钱。” “洛河郡内共有多少军屯?”楚天佑问道。 “回国主,大小军屯共有一百三十五个。” 柴光耀此言一出,正在给楚天佑研墨的白珊珊突然手一顿,一滴墨溅到了桌上,她急忙告罪:“国主见谅。” 楚天佑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无妨”,转头对柴光耀说:“柴卿,你继续说。” 柴光耀因着白珊珊突然的失手十分疑惑,不知是否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在国主面前也不好发问,只能继续回禀:“这些军屯的兵丁都基本稳定,没有多少徭役期满还乡的。” “他们的军饷是由你拨款到洛河郡,再由杨郡守发放吧?” “是” “你可曾派人巡营?” “禀国主,臣曾与手下都尉一起巡视过各军营,未见异常。” “兵丁六千三百八十五人,每月军饷平均不到九百钱,一共不超过五千……七百两白银,一年就是……六万八千四百两。”楚天佑修长的手指边敲着桌子边思索,敲得柴光耀心里直打鼓,莫非自己有何疏漏? “国主,臣到任这两年,洛河郡每年军饷六万七千多两,可是有何异样?”柴光耀小心翼翼问道。 “本王得再仔细斟酌斟酌。对了,我交代你的杨郡守的罪状你可有准备好?”楚天佑坐直了身子。 “有”柴光耀从袖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双手递给楚天佑,说道:“国主,这是臣昔日所罗列的杨小林的一些罪状,可……只知道与他有关,却始终找不到证据。这里面还有臣写的证人名单,臣私下多次找过他们,希望他们能指证杨小林,可是他们都惧怕杨小林报复,不敢出面,臣惭愧。” 楚天佑接过册子随手翻了翻,说道:“你且去吧,有事本王自会传你。” “是,臣告退。” 待柴光耀退出书房,楚天佑放松了一些。他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看向还在低头磨墨的白珊珊,面带微笑说道:“说吧。” “嗯?说什么?”白珊珊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一头雾水。 “你说呢?”楚天佑只是笑着看她。 “我……我没什么要说的啊。”她是真不明白。 “刚才柴大人说有一百三十五个军屯的时候,为什么把墨汁弄洒了?想到什么了?”楚天佑满眼含笑地问她。 “呃……这个……我……”白珊珊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珊珊,在公子和我面前你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公子都允许你可以直言不讳了。”赵羽说后半句的时候看的是楚天佑,笑得一脸的调侃。 楚天佑觉得,不只是珊珊,小羽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们都被自己惯坏了。 “我可不敢,你们两个,一个是国主,一个是节制天下兵马的兵马大元帅,我哪儿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啊?” “诶,我这个国主,什么都管,什么都不专;小羽这个兵马大元帅,才一上任就跟着我东奔西跑,至今连军营都没去过呢。”楚天佑说着都忍不住笑了,赵羽也是觉得好笑。 “白将军可不一样,他可是镇守边关多年的老将,深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