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荷花和一个含苞的骨朵儿?” 这玉确实无可挑剔,友乾就从店主的手中取过了镯子,给清婉重又戴在了手上,“行了,这镯子,我要了!说吧,多少钱?” 霍掌柜伸出了一个手指。 “一千?” “一万。” 友乾吃了一惊,“宝钞库就在上面,你干嘛不去抢啊?” “我有这宝贝,抢什么宝钞库呀!” 清婉小心翼翼地问:“一万,两只?” “一只,”店主说,“若是能有两只,那就不是一万了,最少十万贯至元金钞。” 友乾气恼道:“若是四只,你就要一百万贯了,是不?” “诶~,多了就不值钱了。”店主一副气死人的模样。 “你不是说给我打折嘛,折后多少钱?” “这就是打完折的价!” 友乾把镯子从清婉的手腕上给撸了下来,清婉瞬间感觉自己的心给掏走了。 他把镯子小心地放进木盒子里,顺手塞进店主的怀里,“你好好宝贝着,晚上睡觉也搂着它……清婉,咱们走……”说罢,就拉着清婉准备离开。 “清婉?”店主起身问道,“令爱叫清婉?” “是啊,怎么啦,”友乾俩停住了脚步,回头骂道,“这名字碍着你了?你母亲也叫清婉?” “你,你,你这人说话~”店主明显有些气恼。 不过,他很快又转怒为喜,“真是天意啊!”说着,重又拿出那只镯子在他俩的面前晃了晃,“你看,‘玉中有莲,如君清婉。’这不就是财贝找人?今天终于找到有缘人了么!” 友乾却道:“不是财贝找到了有缘人,是你找到了要宰的人。” 店主说:“这样,就凭着令爱的芳名,我按照进价送与你,八千贯……” 友乾牵起清婉的手,掉头就往门外走。 清婉的心儿巴巴的,巴望店主能再一次喊她回去。 可是,店主并没有再喊她,而是送他俩出门,嘴里还哼起了小曲:“谁把蓝揉翡翠,天将蜡做荷花。” 店主唱的是一首《西江月》,并把曲词中的“梅花”改成了“荷花”,这分明是在引勾她…… 楼阁上那群歌姬,听东家忽然唱起了《西江月》的曲调,便也改弦更张,小歌女就唱起了南宋大文豪周紫芝这首《谁把蓝揉翡翠》的曲词: [歌曲]“谁把蓝揉翡翠,天将蜡做梅花。 晚来秋水映残霞,水墨新描图画。 纸上写将心去,眼边送却愁来。 今回相见比前回,心下忡忡越晒。” 伴着伤感的音乐朝大门外走,清婉怎么听都感到别扭。先前进来时的那份高傲劲儿,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