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显信强硬地说:“就是不服尚市军司令管辖,是吧?好办,明天跟海市汇合,两地灾民互换。” 法官爹不服,说苏显信包庇司令,官官相护。 苏显信无所谓地回一句:“看不惯下船。” 会议结果公布时引起轩然大波,灾民这一次不是喊口号,而是焦急地维护自身权益,比之前更加卖力。因为东边港口都被破坏,航母编队需要下南洋绕道海峡迂回往西再北上回到陆地,航行时间超过一个月,灾民担心换舰之后得睡过道。 “让军队换防啊,干吗折腾老百姓!”有人大喊出声,立刻迎来一片赞扬。 民意沸腾,苏显信却不管不顾:“全都换,不保证食宿,不接受任何特殊申请。” 法官爹说了一句「你这当官的」,立刻被苏显信下放到舰载艇。 其实舰载艇长十几米,稳得一批。但灾民不知情,只当是法官爹被扔小船上自生自灭,于是再没人敢胡闹。 苏显信狠狠耍一顿威风,然而还是不爽,对着舰长破口大骂。是舰长心软纵容灾民闹事,还劝苏显信过来倾听灾民声音。 “你大爷的让我来听什么?这一天都听了什么?” 汪海洋维护舰长威信,赶紧把无关人等都引开。开了一天会,就这样糊里糊涂落下帷幕。 陈巡护不放心,问陶花要不要留下来,在他看来陶花太天真。以前无所谓,多照看一眼就算是用心。今非昔比,陶花是浚仔的救命恩人,他要报恩。 陶花也想留下来,只是有一点担心:“苏显信贼脾气,硬要留下来没准儿惹他发飙。” 陈巡护:“我试试!” 陶花聊完没太放心上,结果累得陈巡护连夜被送到航母上坐牢。 来报信的巡护员说明原因:“所长申请让陶少校留下来,是舰上唯一一个打申请的。委员说到做到,抗命就罚。” 这种感觉特别糟糕,明明预知不妙,结果没认真对待。 “苏显信有大病!”陶花气得破口大骂,恨不得当面去理论。 她开始有点同情陈巡护,就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人,他有能力有身份有兄弟,然而人人都可以随心所欲欺负他,而且毫无愧疚。更荒唐的是陈巡护明明有反击报复的实力,但没人害怕,认定他一定会安分守己。 “陈巡护又不是苏显信的兵,罚他一点不手软!”陶花嘀嘀咕咕骂不停。 说话间苏显信正好经过,前一刻还在发飙的陶花立马怂了,很礼貌地说:“委员好,陈所长想要我留下是因为浚仔仍在加护病房。万一浚仔病情恶化,我有些旁门左道或可一试。” 苏显信脚步不停,走过之后远远地应一声:“牢里能关18个,还有空房,你想去吗?” 巡护员赶紧挡在陶花身前拼命挥手让她别顶嘴:“陶少校别说了,没事的。说是坐牢但没那么严重,就是关3天禁闭,单人间一次给足3天食物,这时候住着还比外边舒服。” 关禁一个陈巡护,消息传开之后再没人敢反对。087舰上人头攒动,人心惶惶,再次准备大转移。各个小团体都有细致分工,有人负责冲锋抢床位,有人携带行李老幼走在后头。气氛到位,然而直到中午还没开始换乘。 “听说海市不想换,人家军民和谐为啥跟我们换?”苏妮出去打听一圈带回小道消息。 原以为换乘就此作罢,然而苏显信硬脾气,令出必行,要求087主舰上的基地灾民打乱分散到护卫舰上。 苏妮紧张地排兵布阵,老弱病残站中间,青壮年在外围手拉手站一圈,力争转移时大家不散。等到接驳船靠近,二十几人慌乱中努力挤上去,刚松一口气,结果靠船之后发现护卫舰已经接近满员。 “还能上来十个。”护卫舰接待人员大喊着。 苏妮不想大家伙分开,努力往后退,结果被吼一句:“动作快点,别磨蹭。” 护卫舰上本来就有零散的海市灾民,两边匆忙极限换乘,没有周到的准备,接驳船数量也不够,整个过程秩序乱七八糟。 苏妮站在船板上看着陶花远去,紧张地大喊:“陶花,哇啦哇啦哇啦……” 叮嘱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被吹散在海上。 “陶花!”另一边擦身而过的接驳船上又传来声音,好像是诸葛盈盈。 陶花在茫茫海面看一圈找不到人,只能作罢。苏妮离开,留下三个病人,把陶花愁得精神紧绷。 怕什么来什么,登上护卫舰时果然出乱子。那位想找陶花做儿媳的阿姨,看到棠棠时跟见鬼似的:“你还活着!” 然后她看到棠棠抱着的小孩,又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