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炊具等物资尽数缴获。 看呐,营地里开始点燃篝火,那是夜幕下煮雪化水煮麦子吃的萨克森人胜利者! 夜幕降临是时候停战了!终于逃入林地的敌人犯不着全力去追,因为没有谁比萨克森人更懂这片石楠森林的凶险。夜里的寒冷会杀死那些慌忙无补给的溃兵,他们不是被冻死就是被森林狼杀死。 决战已经结束,星汉灿烂明月当空,公平的说今夜的能见度还不错。 易北河的坚冰依旧,战死者的血化作一大片腥臭的“浓汤”,它先是弄得战场热气腾腾,又开始冻结过程。 现在,很多尸体已经与冰层粘连在一起,清理尸体打扫战场已经不是第一时间可做的事了。 打了一场大决战,联军可以说全歼了整个路德维希的东法兰克军队。到处都是月光下闪耀的银白之物,此乃死亡法军士兵的甲衣和刀剑。 武器尽量被收缴,脱掉死者的甲衣已经不是今晚能做的事情了。 联军中的萨克森军实则损失较大,而今追击者又多是他们,整个军队已经变得极为松散,就算柳多夫想收拢军队也不可能,一切只能白天再做。 罗斯-丹麦联军方面损失少得很多,或者说合适的战术自然大大降低了伤亡情况。 伤亡几乎都来自最初那一波骑兵冲撞,接着是后续的步兵阵列搏杀的初期阶段。 随着战斗变成矛与战戟摆成“无情绞肉机”,此时罗斯-丹麦联军再要伤亡就变得困难了。 但经过一番粗略统计,罗斯-丹麦联军伤亡仍旧多达四百人规模。好在各种原因战死者不过是一百人出头,其中又不少缺乏甲衣保护的丹麦友军。 受伤者几乎都是胳膊、肩膀处的皮肉割伤,以沸水澄凉倒入一些烈酒稀释为消毒水清创后,之后麻线缝合伤口即可。 伤者能否痊愈,剩下就交给奇迹。 广大战士累得不轻,很多人一度躺在冰面上喘着粗气休息,罢了又纷纷带着找到的战利品回到汉堡城下。 到处都是肉眼可见的篝火,得胜后的汉堡方面人声鼎沸,数以万计的妇孺为胜利后的大军烹煮麦子犒劳胜利者。 他们打赢了保卫战,虽然仍没有找到路德维希的尸体,萨克森人清楚以后法兰克人再欲进攻北方就要好生掂量一番。 留里克带领部分士兵回到了汉堡城下,他坐在冰雪河畔忙于吃煮麦子。 过了一阵子,已经是被白色麻布捆了半张脸,胡须也被刮掉大半的柳多夫,终于找到了久违的留里克王。 但是,这里一下子坐了一种诺曼狠人。 罗斯王留里克、丹麦王拉格纳、维京约克王比勇尼。这就是“北方三蛮王”,他们今日令法兰克蒙羞。 柳多夫这里也不是单纯一人,作为观察者的诺森布里亚王“断臂”埃恩雷德陪在身边,战斗已经结束,目睹了恐怖场面的埃恩雷德不得不和柳多夫多聊聊。 现在,几人又凑到了一起,丛刻并没有任何的尴尬,有的只是一种贵族在胜利后如卸重负的感觉。 “柳多夫!你简直换了一张脸!看起来,你之前的确差点战死!”留里克抬头。 “是。我的脸被撕裂了,现在被缝合。也许以后你给我安一个刀疤脸的绰号。但愿你的消毒药剂是有效的,否则我会在热病夺走生命前将爵位交给我的儿子布鲁诺。” “何必说这种丧气话呢?我的药水很管用,或者说,你可以永远相信烈酒。” 柳多夫如卸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他觉得即便今日自己战死,此生也没有遗憾。 他们凑在一起烤火聊天,探讨得尽是白天的鏖战。 空气中很快有弥漫起烤肉的香气,那是士兵宰割掉敌人战死的马匹,管它马肉内涵大量血液使得肉腥味极大,疲惫饥饿的士兵只想好好吃肉吃麦。 不一会儿,留里克的怀中已经在搂着自己的事实上的长子雷格拉夫,这小子虽没有在第一线有所斩获,倒是对着军队始终在锋线推进,并参与到后续补刀作战。 当一只小狼首次品尝鲜血的滋味,一切都变了。 雷格拉夫终于拥有了狼的眼神,他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零距离杀敌,此乃过去的射箭杀敌难以确定战果所不可比拟的事。 雷格拉夫未来必须继承的麦西亚王国会是维京约克王国的直接邻国,国王比勇尼就在这里,他喜欢这个小子,很欣赏这小子甚至还不到成年的十二周岁就完成杀敌的壮举。这会是一介人物,而按照维京人传统,这小子也是自己的无血缘的侄子。 要探讨未来何去何从,这是一个大命题,不是一众高级贵族坐在冰封河畔三言两语能讨论清楚的。 夜幕下打扫战场的行动还在小规模进行,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