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轻轻喘息的小脸,留里克就能估计到他们长大后的模样。作为纯血北欧人的沃洛德很可能成长为身高两米的金发壮汉,混血的哈撒勒情况要差一些,但是他定然会成为优秀的骑兵将军,只因这就是他的命运。 留里克巴不得可以依次抱着孩子举高高,看着孩子在手中滑稽地扭动四肢并伴随着哈哈笑。 他注意到沃洛德脖子上挂着的小护身符,那是纯银做的小小芙蕾雅女神像,该巴尔默克风格的神像颇为抽象,据信可以庇护幼童健康。 他还注意到哈撒勒的银色小马护身符,显然这是佩切涅格风情。 孩子有着共同的一个护身符,正是留里克提前准备的纯金奥丁神像,所谓以神里庇护孩子邪魔不侵。 然而这次检查,他看到了全新的护身符。 不!那是纯银十字架。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有十字架?有谁来过来吗?你们和某些教士有过联系,还是那些侍女?” 留里克震惊谈不上,他觉得非常怪诞,恍忽间又觉得有人在自己的孩子上做文章,是给自己上眼药。 贝雅希尔刚刚就像说些事情,现在正好有了机会。 “是那个伟大圣人……那个叫做埃斯基尔的祭司。” “是他!?啊!我……我想我猜到了。”留里克想大吼几嗓子,只听得自己的两个小宝贝都哼唧哼唧起来,憋在嗓子眼的不悦又咽了回去。 看到自己男人的不悦,贝雅希尔纵使有话现在也不想再说,不过心直口快的诺伦仍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明了一番。 留里克就在这里坐着,他听完全部实在对埃斯基尔这个不死心的家伙气得牙痒痒。 “真是荒唐。明明的换尿布,何至于洗澡?洗澡也就罢了,顺手还给我的儿子施洗?那个老家伙……真是蓄谋已久……” 一剑刺死埃斯基尔易如反掌,区区一个老头子如何?但绝不可这么做,只因埃斯基尔是一个重要的棋子,乃至是维系罗斯和萨克森结盟的桥梁式人物。 不料,诺伦对自己男人的愤怒颇为诧异。她振振有词:“你为何不悦呢?我听说这里已经不是奥丁和诸神的地域,这里被南方的神统治者。我们在这里征战需要本地神的庇护,尤其是我的孩子,沃洛德在冬季出生,那个老头子说孩子已经得到了神的赐福,他在这里不会有危险了。” “啊?这是埃斯基尔说的?” “就是他。” “你还觉得挺有道理?” 诺伦耸耸肩:“的确有道理。” 她如此一言,留里克一下子竟不知说什么好,这便轻轻站起身,绷起嘴摇摇头:“看来,我得和他好好聊聊。” 与此同时,埃斯基尔仍做着他北方大主教的工作。这是为甘于清贫的老者,他澹泊任何的享乐,只想把福音传遍世界的尽头。他本质是反对战争,相信信仰的力量可以消弭纷争,譬如这次大战,他选择支持萨克森公国,就是希望可以在决战之际作为调停者,迫使路德维希和柳多夫签署一份和平条约,之后消弭掉法兰克人和萨克森人的战争。 至于丹麦、瑞典、挪威、罗斯,以及很多说不上名的北地蛮族,自己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已经不可能再说服很多领主贵族皈依天主。那么,就想办法说服一些贵族的孩子,未来很多事情会慢慢改变。 于是正当埃斯基尔在汉堡城内简陋的修道院里做日常活动时,留里克带着一众卫兵突然闯入,此举吓得诸教士撒腿就跑。 一位略显驼背的老者始终站在这里,他摘下罩袍露出了那张留里克很熟悉的脸。 “埃斯基尔,你的作为让我愤怒。他们!并非天主的信徒,更不是迷途的羔羊。他们是奥丁的战士!” 留里克以拉丁语说话,用词颇为准确。 当埃斯基尔做那番事的时候就料到了几天,甚至准备了一些话术。 “即便我做得不对。但是,两位罗斯王子已经接受了洗礼,金发的是亚当,黄褐发的是艾萨克。我!是罗马教廷任命的北方大主教,我是Sant.Asar。留里克,即便你没有皈依,想必也比很多教士还要了解我们的信仰。”说着,这位老家伙拄着镶十字架手杖不断走近留里克面无惧色。“其实你内心里对我们并不反感,当你决定向法兰克开战的时候,当你和萨克森人结盟的时候,一定想到了你的王国必然要与我们有更多的接触。你并非痛恨我们的信仰,你关注的是这些信仰是否会颠覆你的权威。” “你……” “难道。你觉得你们野蛮的信仰可以永固?我们神圣信仰是伟大的,其实你潜意识里知道这个。所以你们罗斯的圣物是那一册《出埃及记》,你们劫掠林德斯法恩修道院,你们焚烧一切却特别保留了福音书。你甚至让你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