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又被农户拐骗,定不会再寻不靠谱的农户,住在客栈是最安全的选择。 于是命那名郎中跟着侍卫一间间客栈去寻,眼看着是要查到宋迎舟他们所在的地方了。 陈妙筹、商锦和宋迎舟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先将沈听澜送到离客栈最近的烟花柳巷之处,哪里有陈妙熟悉的人,等到事态安稳,再送到陈妙筹的院中静养。 陈妙筹的院子先前是他准备科举的书院,离主宅远又僻静,本就人少,现在他又沉迷酒色,更是没什么人愿意过来。 宋迎舟来不及和宋端解释,大步向前,拦腰抱起沈听澜,沈听澜正是迷茫,冷不丁被抱起来,吓得向宋迎舟胸膛缩着身子,又伸出手,抚上宋迎舟的脖颈。 外面的天还是炎热,宋迎舟的脖颈处却是一片冰凉,甚至还冒着冷汗,他在紧张,在害怕…… 宋迎舟一人想将沈听澜送出去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女子待的安稳后就想着避嫌,目标过大,犹豫几分,手稍稍用力,把人彻底塞进怀中。 鼻息之间全是男人身上的清香,她捏紧男人的衣角,感受到男人从窗户口一跃而下,好像是踩着别人家的屋顶过去的。 最后,停下来,耳边是女子的谈笑嬉戏声,还没来得及抬头张望,一双手就覆在自己的眼上。 “别动……” 宋迎舟感受到怀中的女子微微抬头,长长的睫毛扑棱扇动着,引起一阵酥痒。 醉红楼的老鸨早就注意到站在门边的男人,身姿挺拔,玉树临风,黑发高束,潘安之貌,更难得的是,这男人气质不凡,就是束发的玉冠都是上好的玉石,一看便知道是达官显贵之子。 亲自上前迎接,“公子,远道而来,我们醉红院的曲儿最是好听,公子要不要找个雅间,我寻个姑娘……” 宋迎舟方将沈听澜放下,见老鸨凑上来,忙将人往怀中带,手掌空握着女子的腰,整个身子向着女子的方向微微倾斜,支撑柱她大半个重量。 “陈妙筹在何处?”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陈公子是我们这边的常客!”又上下扫量一番,“公子是陈公子的朋友?” 宋迎舟点点头,目光在醉红院中四处打量,小镇虽又穷又破,但这烟花柳巷却是别有一番洞天,哪怕是白天,也是笑语晏晏,热闹非凡的样子。 而醉红院作为其中最为出名的一间,曲声不断,院内陈设奢靡,酒气香浓,女子身子婉约,面容姣好,弹琴作曲无一不是拿手。 可见这底下的人花了多少功夫调教…… 老鸨见人不说话,就当是肯定了,向着身侧退后一步:“公子请随我来!” 都知道陈妙筹是镇上最有钱有势家老爷的二儿子,每次来醉红院,手笔也是阔绰的很,那这,陈公子的朋友,肯定也不一般! 跟着老鸨走到后院,醉红院的后院是地位高的女子的住所,亭台楼阁,廊庭玉落,甚是典雅,要是有哪家公子愿意长期和姑娘作乐,便可花钱租借空余的屋子,闲来无事就可在这儿住下。 廊庭中的烟粉味极重,沈听澜忍不住打了喷嚏,老鸨余光扫了眼,她一进来就注意到这怀中的姑娘,虽看不清容貌,但大概的身姿却是绰约的很,想必也是个妙娘子。 宋迎舟感受到大量的目光,有意侧目盯着老鸨,手掌又用力几分箍紧怀中人。 “就是这里了,公子。” 地方带到,老鸨准备离开,却被宋迎舟一起推进门中,她一脸不悦,准备大喊时,看见椅子上正襟危坐的人,正是陈妙筹,只是他手中把玩的玉符,是醉红院幕后之人的信物。 “张姨,你可认识这块玉符?” 陈妙筹来到她的面前,目光如炬,老鸨身子轻颤,应了声:“自然认识。” 沈听澜躲在宋迎舟身后,瞧见老鸨的模样,也就想清楚几分。 这镇子叫丰登镇,但镇不如其名,年年不丰收,好在地理位置优越,来往商贩极多,正经产业不发展,一些暗生的灰色产业就大肆扩张开来,镇上依靠农耕的百姓越来越穷,像陈府这样的依靠其他的商户却越来越富有。 这陈妙筹怀着聪明装傻,估计知道家里干的事情后,就一手创办了醉红院,用来打听各方的消息,估计每次都是玉符面具示人,怪不得这老鸨一点儿不认识。 “既然知道,就装作今天没有任何事发生过,别忘了,你的性命还在我手上。”又凑近她的耳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只知道说完后,本来还犹豫不决的老鸨,顿时坚定起来。 陈妙筹命老鸨离开后,转身笑对着宋迎舟,宋迎舟没有落座,护着沈听澜,“你既如此,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完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