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他停下脚步等在路边，打算让对方先行。车声离他愈来愈近，却不曾远离。 刹车声四起，穆阳抬手挡住被灯光刺激到睁不开的双眼。绕着他的车灯顺次变暗，他才发现自己被四辆配色嚣张至极的超跑围堵在中间，无路可走。 为首的车门先打开，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的身影，黑色羽绒服长到几乎拖地，领口还镶着一圈厚实的貂毛，黑得那人面如冠玉，贵不可言。 许延年随性地倚靠在车头，上上下下将穆阳扫视了一遍。他笑了，笑里含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他说：“怎么，明珠给你的钱不够多，还要辛苦拍广告赚钱。啧啧啧，看看，冻得都发抖了，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个金主爸爸，凭你的姿色，一路睡上去，什么资源没有，何必赚这辛苦钱。” 许延年话说完，他身后跟着一众喽啰都大笑起来，嘴里说着些三四不着的垃圾话。 从未体会过的屈辱感像积雨云乌泱泱压在穆阳的心上，叫他忍不住握紧拳头。但势单力薄，他竭力控制住自己，别和对方起冲突。 “让开。”他对许延年说，意欲要走。 都不用许延年动手，就有人先一步挡住穆阳的去路。 许延年哼笑一声，起身走到穆阳身边，挡住黑发少年去路的那个人立马后退一步，给许少爷让位置。许延年随手指了指两辆跑车中间的缝隙：“走可以，但这边没路了。那儿倒是有个洞，要是你爬着钻出去，我看可以。” “你不要太过分。”穆阳不惧对方的威压，盯着许延年说。 “我就过分你，你能拿我怎么样。”许延年笑了下，然后脸色突变，抬手重重地推了穆阳一把，穆阳倒退两步撞在另一辆车的车头上，他身后的背包也重重地碰了一下。 穆阳心头一跳，背包放着他给贺明珠准备的礼物，绝对不能被碰坏。 “你……”穆阳再忍不住气，直起身子上前两步跨到许延年眼前，他身上想揪住对方的衣领。手才刚刚碰到许延年的衣角，左右两边就有人冲上来扭住他的两只手臂，还有人从身后用力踹他两腿的膝关节。 剧痛袭来，穆阳一个吃痛没站住，被人按着头，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知何时，他面前的许公子手上多了一瓶红酒。许延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穆阳，用施舍地口吻说：“这是一瓶87年的红酒，不贵也就20万而已。我想你一辈子都喝不起这么贵的酒吧。没关系，今天我就赏你了。不过我看你也不方便喝，不如我来喂你。” 许延年抬手将红酒从穆阳的头顶浇下，冰冷的酒精蜿蜒若蛇，缠绕着少年洁白如雪的肌肤，沿着领口一路向下，冻得他本就冷到僵硬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穆阳挣扎着想要躲避，但桎梏他的力量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他的手臂勒断，他索性不躲了，咬牙忍住彻骨的寒冷，许是忍得太过用力，一股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 一瓶红酒倒完，眼前的黑发少年早已冻得脸色蜡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可是没有听到预想的求饶声，许延年犹不足意。他蹲下来，轻佻地拍了拍少年的脸颊：“这酒的滋味怎样，不错吧。你记住了，酒是我赏你喝，你才有的。做人也一样，要拎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配得上，什么配不上。一条狗而已，千万别总想往主人床上爬，否则下一次我让你连狗都做不成。” “呸！”穆阳身子动不得，嘴能动，他朝许延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许延年敏捷躲过，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在穆阳的胸口上。 “唔……”穆阳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旁边人见眼前的穷酸小子居然敢冒犯许家大少爷，各个撸起袖子想动手揍人。 许延年瞧着穆阳半死不活的样子，不欲再多生事端，一个眼神就制止了。 “不知好歹的垃圾，我们走。”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又回到超跑上，前后不过一分钟，跑车油门重新响起，巨大的音响声震耳欲聋，豪车们呼啸着撕扯开午夜的宁静，肆意跑远了。 只有穆阳一个人被丢在荒芜的暴雪中，动弹不得地躺在地上。 车中，暖气开的足足，许延年一进来，副驾驶上的某人就抱怨道：“怎么去那么久，怪冷的。你要是想废了他，告诉哥们，哥们教你一招，快准狠的，好用极了。” 许延年朝对方笑了下：“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人满眼兴味地问许延年：“这小明星谁啊，怎么让你上心，盯了一路呢。” 许延年伸了伸懒腰：“就你们家明珠养的小宠物呗。” “哦，我这个堂妹眼光不错。”贺明晖舔了舔嘴唇，猥琐地笑了，“这男的长的蛮好看，她倒是挺会玩。” 许延年知道他男女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