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只好转身,翻窗而出。 幸矣不知,尤羡慈其实,压根就没离去; 看她这副模样,尤羡慈也跟本不可能放心离开。 轻轻一跃,落至屋顶,寻一处视野差,藏匿起踪迹。 呜咽同暗下的天色、淅淅沥沥落下的深秋的雨,一并渗入骨脊,寒意逼得人直打颤。 似是哭够了,收紧的双臂被怀中木盒硌得生疼,抽噎声断断续续。 轻抚着木盒表面,幸矣闭上眼,清泪滑落,凝聚成团,重重拍打在幸矣手背; 最终,顺入熟悉的纹理,一如平安锁上那干涸了的暗红,再难分舍。 幸矣闭眸许久,待到抽泣渐止,呼吸也趋近于平缓,抚摸着怀中木盒的手,却仍在止不住地颤。 幸矣想,又或许那个属于一千四百多年的以后;那个思南市的遗愿博物馆;那个被电梯吞没的她—— 才是真的大梦一场。 今日的湘洲城,又是同前些时日那般,阴冷的江南小城。 锁扣已经被损坏,却是同尤羡慈那不经意的一脚无关。 幸矣努力将那人丢出脑内,咬着下唇,直到钝痛混合了铁锈的腥味钻入口中,木盒才被打开。 千斤重的物件好似都在推开的那一刹那,被清散了重量; 明确的答案被摆放在前,幸矣想,也不是那么的难以面对。 而木盒内,一支钢笔同一张泛了黄的生日贺卡,正静静躺在里头,似是只为这一刻,更是—— 等待了幸矣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