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被撕开。 虞懿行尖叫出声,曾释青还未做下一步举动,外头传来混乱的吵闹。 是栗留跟前的那几个婢女。 像是被顶头泼下了一盆冷水。 曾释青的手下卸了力,虞懿行急忙将半边布料遮上。 他双目定定,看着虞懿行出神,嘴里喃喃道: “不是你——不是你——” 忽地,失了焦的视线,对上了她那一双被搜寻到恨意的眼睛。 这眼神刺得曾释青呼吸一窒,颤着唇,却仍倔强地不肯起身。 随着吵闹声逼近,虞懿行一把将人推开,垂下的帐幔隔出了朦胧的视线。 屋门被踢开,已有人闯了进来。 听栗留在外头凄凄切切地喊他,曾释青猛地起身,踉跄着脚步,走了出去。 虞懿行捂着自己被扯坏的半边,亦站起了身。 先前的情形与疯魔好似都只是假象,曾释青又恢复了那烂醉的脚步,扑向栗留。 一旁婢女见状,急忙上去搭手,栗留却是将人给扫开,只自己抱扶着。 “我、我今日……见到了一对耳坠……” 曾释青一脸傻笑,说着还打了个酒嗝,东倒西歪着就在怀中摸索。 “你带着……定……定……” “定”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 “世、世子妃……” 鞠衣甩开了阻拦着她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几名小厮,脚步泄愤似地踏进了屋内, “三皇子与三皇子妃将一整盒首饰都赐给了我们主子。” 她挡在虞懿行面前,阻隔掉那几道恶意的视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虞懿行强占了谁的东西。 “主子见世子喜欢,便赠了他。” 屋外适时传来一声微弱的: “世子妃在王府大门前,就将耳坠给了小的。” 闹剧收场。 虞懿行坐在床沿,只吩咐鞠衣去确认松花的安危。 待婢女备好水,好半晌,才起身。 碎裂的布料垂落,白皙如羊脂膏的肌肤上,正露出一指长的陈年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