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待到一入京都城,已是强弩之弓的身子再也受不住,病得不省人事。 期间发生了什么,虞懿行当时并不知; 只一醒来,就是虞嘉言与鞠衣那复杂而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一张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那御前大红人。 内侍公公尖着嗓子,宣读了旨意,末了,还不忘展示一番天子的恩情, “陛下念着虞姑娘身子虚弱,便特意吩咐了,姑娘只管好生歇息,不必起身跪接,也不必进宫谢恩,好好保重身子,待到大婚之日,陛下会亲自前往,届时自有机会。” 说完,于转身的瞬间换了张面孔,挺直了背,昂起头颅,带着一众人,离开屋内,回宫复命。 虞懿行听完,久久不能回神。 待到鞠衣担忧地上前唤了她一句,顺带贴了贴她的额头,这才虚空着视线,看向仍站立在角落的虞嘉言。 “指婚?” 虞懿行简直是被这样的消息给气笑了, “指给恭王世子?” 莫说这京都城,哪怕是整个大京朝,谁人不知那恭王世子自回京,便与当今宰相之女一同长大。 连着描述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打油诗,都被改编成了风月故事,给留进了画本子中。 见虞懿行越笑越开,虞嘉言急忙上前,坐于床边,双手包覆住她的手, “我们逃开罢。” 虞懿行被虞嘉言的话震惊到失言。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神色认真的自家弟弟,再回过头去看了看恍若没听到那般平静的鞠衣。 就听虞嘉言再次开口, “只要你点头,天下之大,就定有我们姐弟二人的容身之地。” 他蹙眉,握紧了覆于虞懿行的双手, “虞懿行,在这世间,我只余你一个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