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慈。 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名声响彻十里八乡。 但,旁人却不知,这么一个混不吝却是自幼习武且颇为精湛,不可貌相。 自然,昨日那么些剂量粗制滥造出的迷魂香对尤羡慈而言,根本就没什么用。 他察觉了被人算计,意识只将将模糊了一小片刻; 随即便决定不动声色装晕,来一个将计就计。 哪知,最后却是亲眼目睹了一场内院后宅里的算计。 幸矣将事情猜了个七八成。 昨夜被丢到她床上的,就是这个尤羡慈。 但,幸矣吃不准,尤羡慈在这桩算计里,究竟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二人又是一时无言,心思各异。 “我——” “你——” 同时开口,撞得满室尴尬。 一人是手腕处被特质细绳给捆得刺疼,一人是被刚才掌心的温度给灼得胸口乱跳。 最终,二人之间的氛围就这么涌动着尴尬与古怪,一直维持到了分开。 幸矣在尤羡慈的帮助下,被无声无息地送回了幸府。 原来,那陌生的屋子与幸矣的院子,只一墙之隔。 先前听幸府的下人说,隔壁那宅子常年无人居住,但看尤羡慈的模样,却是很是熟稔。 尤羡慈高坐墙头,看着正不紧不慢向屋内走去的幸矣; 脑海里,却无端浮现出了她像是被惊醒的模样。 昨夜的迷魂香并没起什么作用,但等到幸矣身边那个婢女走了后,尤羡慈居然睡着了。 若不是后来常青眼见不对,急忙进院唤醒,怕是真的要出大纰漏。 尤羡慈一直想问幸矣,是不是也在睡着时,做了那般真切到令人惶恐的梦。 但,话到嘴边还是统统咽了回去。 想到这儿,心中不免嗤笑。 尤羡慈叹道,自己居然信起了鬼神一说。 正摇着头,嘴里轻声念叨着无稽之谈,却见原先正端庄回屋的那个背影突然回身,朝着墙头这仍挂坐着的尤羡慈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二人皆是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