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步步走向死亡的压力不是人人都能承受,或许是因为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他在日久天长里杂糅沉淀出一种超脱死亡的沉稳,早已融进骨血之中。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的就是晏玄龄这种人。 但他并不是放弃了“生”,他只是坦然接受了“死”,所谓静水深流,平缓的水面之下有深渊存在。 那时沈槐安还没有为他续命,苍白病弱之下的偶然泄露出的坚韧十分有魅力。 极度成熟且包容一切的心智,即便是修行者也少有。 身携龙气与生俱来的尊贵,以及晏家给予他俊美的外貌、优质的教育,反而成了不值一提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沈槐安很佩服他,也不得不承认,晏玄龄的确有令人心动的资本。 然而对她来说,能规避“剧情”的龙气才是最重要的。 她轻咳一声收回思绪,“你要是困了的话,我先送你回去?” 晏玄龄摇了摇头,他知道沈槐安一定早有察觉,但还是开口说道,“周鑫看起来不对劲。” “看出来了?”沈槐安并不意外,打方向盘停好车,随口说道,“喜煞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是真的。” 她停好车,竖起食指眨了眨眼,笑道,“天黑不语怪力乱神。走,带你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晚上不饿。” 晏玄龄温声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