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光上奏有什么用,没钱就是没钱。哪怕是皇帝,他也不能凭空变出钱来,最后的结果不外乎是拆东墙补西墙。这样一来,事儿的确是被解决了,却也不可避免地为她引来了其他军队的仇视。 她是想解决问题,不是想当出头鸟。 她含笑道:“国库没钱,尚书难,我知道。倒也不是非逼着尚书做那无米之炊。这不,我给尚书送来了解渴之水。” 任春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他一边思考这些话有几分可信,一边小心地瞄越葭的神色。 “尚书当知道,我手里有几分闲钱。那东西堆在我那儿除了占地儿外,根本就没什么用。所以呀,我这几天就琢磨着怎么给自己腾些地方。这不刚好就撞上了嘛,我就想着,若是能以度支部的名义送到西北,不是正好解了陛下的忧嘛。” “郡主心怀大义,我等拍马不及。”任春看着她,十分惊喜道,“我这就去写奏折,向陛下替郡主请功。” “欸。”越葭不免愣了一下,她还以为任春要推诿好久呢。 见他起身离去,她赶忙拦了下来,“我若当真是为了贪这几分名,又何必借尚书之手?只不过是想出分力罢了,尚书可能明白我的意思?” 任春忙不迭地点头道:“懂,当然懂。” 待越葭离开后,度支郎中走了进去。 他望着越葭离去的背影,有些好奇道:“不是一向说她难缠嘛,大人这么给她脸色,她居然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他啧啧几声后,叹道:“就刚刚那架势,我还以为她要把咱们度支部给拆了呢。” “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下身段来。”任春冷哼了一声,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优越感。他悠悠道,“我以前还道她是个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心善之人,如今看来,不外如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大人是说……她那些所谓拿越氏收益和嫁妆殿军费的举动,以及越氏长年累月收留灾民之流其实都是为了虚名?”度支郎中斟酌道,但脸上却泛起了狐疑之色,“可也没见她拿这些事儿做过文章呐?” “哼,若是大张旗鼓,有几个人会当真信?只有如她这般,不经意地透露出来一点儿,引人去查探,才会更加真实。人嘛,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自己看到的,即便外人告知他是假的,他也很难相信。”任春眼里流露出些许鄙夷,他指着度支郎中道,“你呀,要学得地方还多着呢。” “是,尚书说得有理。”度支郎中奉承道。 “欸,你昨晚是干什么去了?”任春看着度支郎中的眼底皱起了眉,“我可跟你说,少和那群花花大少混在一起,人家家里不知堆了几座金山银山。咱们这种平头百姓,是万不能同他们比得。” “是,尚书说得是。不过,我这也不是觉得和那几位皇商拉进了关系,以后好办事儿嘛。”度支郎中有些虚心道。 “嗯。”任春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叮嘱道,“你好好跟着我干,未来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是。”度支郎中点头哈腰道。 度支尚书瞥了他一眼,目光触及他那发白又带着点磨损的破旧朝服,不禁说道:“你这衣服也该换一套了,就算是想落个好名声,也不能丢了度支部面子不是。” “是是是,是小的思虑不周,小的这就找人去做。”度支郎中再度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