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着转动的头一起动了动。 “陛下,人家都同意了,您就别拿我打趣了。”越葭放下手里的耳杯回道,然后又声音不大不小地嘟囔道,“再说了,那是您的亲侄子,又不是我的侄子。” “你看看她,让她办点儿事儿,不仅不情不愿的,怕是一会儿还要邀功呢。”皇帝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他笑着朝皇后说道。 “陛下,杳杳都帮您照顾了这么久的侄子。别说是邀功,就算是真地讨要赏赐,您也该赏点儿了。”淑妃打趣道。 “陛下,我也不要别的。我听说左贤王送了陛下一瓶祛疤灵药,您能不能分我点儿?反正,您也用不上,不是吗?”越葭直起身来,她眼巴巴地望着皇帝,眸子里满是期盼的意味。 “哼,朕还没捂热乎呢,你就来讨了?”皇帝装作有些嫌弃的模样,“这邀功,你要跑到崇王那儿才管用。用你的话来说,那是他亲儿子,又不是朕儿子。” “陛下不想给就不给嘛,说那么多干什么。”越葭坐回去,小声不满道。 “哼,朕从私库里给你的东西还少吗?”皇帝冷哼一声道。 “嘿嘿,不少,不少。”眼瞧着皇帝又不大高兴,越葭连忙献媚道,“陛下对我最好了。” “陛下都多大了,还和杳杳一个小孩子计较。”皇后嗔怪道。 “皇后既如此心疼杳杳,那原本要送到昭阳殿的祛疤灵药,朕可就给杳杳了。”皇帝顺着皇后的话,逗趣儿道。 “妾哪里需要什么祛疤灵药,陛下分明就是给杳杳准备的,却要拿妾做筏子,妾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皇后大喊冤枉道。 皇帝笑笑,没有否认,也没再说什么。 听过几人谈话后,在场的人不难发现,皇帝似乎待越葭一如往常般宠爱,并未因接风宴上的事情有过隔阂和疏离。 这时,来人一袭天青色垂胡袖上襦配着鹅黄明黄组成的间色交嵛裙,肩上是根根分明又不失柔软的羽毛云肩。如此绫罗,却在人的面前失了颜色。挽着高髻的容惜手里拿着便面,步态袅娜,朱唇玉面,惹得无数人眼热,呆愣愣地望着她。 她上前盈盈一拜,皇后抬抬手,示意她入座。 容家清流文官世家出身,尽管大乾以武力闻名,女子都可提刀上马征战四方。但世家之风盛行,远不如前朝那般人人崇武,世家儿郎皆有武艺傍身。所以,此次围猎如容予一般的文臣几乎是没有人参加的。 容予本也不想来,只是奈何容惜好奇得紧,遂答应了她。可临近日子却又突发风疾,便只好在家养病。容惜也只能跟着二房的容给等人一起来凑热闹了。 越葭多次看去,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如此姝容月貌,她要是个男子该多好。哪怕是将容惜娶回家,供起来也好啊。 只可惜,她同容惜的关系一般。但她转念一想,万一容惜眼瞎就喜欢她这一款呢。 “娘娘,七公主同我说,她不能常伴你左右,甚是愧疚。特意让我来,陪你打发时间呢。”容惜望着皇后,软声道。 “她倒是有心了。”皇后莫名有些惆怅了起来。 …… 斜上方的秦止明显情绪有些不大好,他低头喝着闷酒,对满场的喧闹充耳不闻。 越葭不禁皱了皱眉,她收回视线,转而望着容惜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发起了呆。也不知何时,不识趣儿的须卜云凑到了她的身边。 “哎,我曾听父亲讲过,你是大乾年轻一辈中骑射最优秀的。”须卜云盯着她,忽然伸手戳了戳。 “想必你是听错了,我的箭术学得十分粗浅。至于外面的那些,也都是谣传,不可信的。”越葭看了她一眼,否认道。 她竟不知自己何时有了这种名誉满天的好名声。只是她忙着欣赏美女,哪有空同她聊天,便显得有些敷衍了。 “怎么会?”须卜云一声惊叫,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 尤其是帝后二人,这时也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 坐在皇后身边的容惜自然也看了过来,却不巧地撞上了越葭那微微有些发愣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越葭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收了回来。她回头瞪了一眼须卜云,然后又不满地“啧”了一声。 真是的,她还没看够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烦道。 “我就是想同你比一比,怎么?你们大乾人都是如你这般畏缩,不敢战之吗?”须卜云被越葭突如其来的瞪视和不善的语气搞得有些火大,她陡然拔高声音怒道。 面对须卜云的挑衅,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越葭身上聚集了无数的目光。她望着须卜云,倏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