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公主的婚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只顾吃喝玩乐的游园宴呢。”越葭半躺着,对于一个女娘来说,她这幅姿态可着实是有些放浪形骸了。 不过她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呢,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满园子的人呐,个个怀揣着自己的目的,巴结着想要巴结的人,顺便再接受一波来自他人的奉承。” 越葭冷笑一声,“呵,有谁还会关心庆贺那对新人呢?” “你呀。”见越葭有些疑惑地望过来,秦止解释道,“我觉得你就挺关心七公主的。” “欸。”越葭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爬起来问道,“万一我也是揣着自己的目的呢?” “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应该向那位一样。”秦止给自己和越葭各斟了一杯酒,然后指着园子中央的付弘成说道。 越葭顺着看过去,她微微眯了眯眼,说道:“他怎么一个人?太子呢?还没到吗?不应该呀。” “去看七公主了。” 话音刚落,秦止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他这几日没进了宫。” “怎么回事儿?”越葭立刻警惕了起来。 “说是太子妃的病又重了,闹着要凉州。”秦止回道。 “按道理讲,这种事情既然传了出来……可我没听陛下和娘娘说什么呀?”越葭皱了皱眉。 “我猜,应该是和长公主有些关系。西北边境地带有一条很重要的外邦往来商道,一直掌握在长公主手中。如今长公主禁足,虽说只有一年,但总还是有人愿意铤而走险的。”秦止隐晦道。 商道的事情,越葭还是知道的。可是太子妃的父亲中山王在凉州,他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除非不是大乾人。 越葭忽然说道:“是羌人?”见秦止摇了摇头,她又道:“总不能是草原吧?” “不知道。”秦止咽下口中的酒,明确地回道。 “不对劲儿,如果是羌人的话,太子没必要隐瞒。如果是草原,这个时候生事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况且,他们要商道干嘛?”越葭这边还没想清楚,迎面就有几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望着那几人,她不禁有些意外。 太子,九皇子,顾承,外加一个赵怀宇。 秦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太子停在越葭面前,低头俯视道:“孤听母后说了,这次还要谢谢你。” “殿下不必如此,我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越葭垂眸,浅浅地抿了一口酒。 “看在谁的面子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就冲这个结果,孤这个做兄长的就应该谢谢你。”太子并不在意越葭的语气,仍是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 越葭闻言不免心里叹了口气,太子这个人向来拎得清,拿得起,放得下。除了能力有些不足外,真的是没什么缺点了。 顾承望着周围,忽然说道:“这地方还真是选得妙呀。”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盈盈地说出了越葭最不想听到的话,“殿下,我看这里就挺清净的,不如我们就坐这里可好?” 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里肯定是越葭亲自挑选的。 “这儿恐怕没地方了吧。”秦止意有所指道。 “无妨,加个位置的事情。”太子似乎是没有听出秦止的深意,也没有发现越葭眸子里的不欢迎。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更加觉得此处是个风水宝地,不仅清净,还有一览众山小的好处。 越葭无语地将耳杯重重地放到案几上,耳杯撞击案几,发出“咔哒”了一声。 顾承见状,却笑了,小人得志的笑。 越葭撇撇嘴,小声嘟囔道:“真是有够烦人的。” 不一会儿,新的案几就摆好了。 “这草原人最近倒是挺安静的。”太子望着远处的草原人,说道。 顾承则是看向秦止,微笑道:“是吗?我怎么听说,前几天那位须卜娘子还追着临淮王跑呢?” “那顾护军怎么没听说,须卜娘子追着我跑,其实是想要我付出代价呢。” “是吗?那看来是我的消息有些滞后了。不过作为同僚,我提醒你一句,这草原人凶气重,殿下可要小心些,别哪天让人当亲给求回去了。” “不劳领军费心。” 觉察出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后,越葭压低声音问道:“你和顾承起冲突了?” “嗯。”秦止点了点头,却没做过多的解释。 这时,太子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照父皇那意思,只怕是这草原人求亲还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