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襄城郡的情况很复杂,别说一年半年,就算是十年,也不见得能拿到主动权。如果能将他留在那里,也算是一种掣肘,同时周边还有六皇子。况且,你仔细想想这几个地方,各方都相隔甚远。如果再断了消息……那简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苏瑾回道,“既是分化,又是加强。” 越葭皱了皱眉,沉默了好久。她回过神来,发现皇帝和崇王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眼看晌午了,她预感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话,估计就要和秦止一起离开了,她赶忙说道:“老师,我先走了。” 说罢,她便弯腰,偷偷往外溜去。 其实平日里,她也经常不经皇帝同意就随意离开。皇帝也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她。 不过今日可能是有事儿,皇帝破天荒地叫住了她,“你干什么去?给朕滚回来。” “嗯?”越葭转过身,有些怀疑地指了指自己。只见皇帝瞪了一眼,她才自觉地走了回去。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你自己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晌午了,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皇帝眼都没抬,便张口训斥道。 “陛下,天地良心呀,这几天巡防,我可是熬了好几个大夜。”越葭为自己辩解道,见皇帝抬头看自己,她只好低下头,小声嘟哝道,“困不是很正常嘛。” “就你歪理多,连御史大夫那个迂腐老头子都不如你理由多。”皇帝轻哼了一声,然后又对众人说道,“快中午了,就都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是。”众人拱手应道。 皇帝一边走,一边向秦诏询问道:“左贤王一干人等何时能到啊?” “大概是今日下午,明日应该就能和大朝会一起参拜陛下。”秦诏回道。 “嗯。”皇帝点点头,然后又朝身后隔了不知有多远,正在和苏瑾聊天的越葭看去。 他皱着眉,扬了扬下巴。 越葭快走几步,乖乖地站到皇帝面前。眼睛眨巴着,显得十分无辜。 “都城布防什么的都弄好了吗?”皇帝并未生气,他继续往前走。 “弄好了,好几个大营都一起调了过来,城门守卫我增加了一倍有余,包括左贤王落脚的四夷馆也布好了人手。”越葭认真回道,她好像又想起什么来,问道,“需不要我带人将都城梳理一遍,以防草原提前派人来混进来。” “没必要,动静太大了,会引起民众恐慌的。”皇帝沉吟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