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能看到我父亲去何家闹得场景。”她不禁苦笑一声。 “苏家毕竟显耀,整个大乾比得上的都没几家。何家那会儿应该还没胆子动到苏夫人身上去。”越葭连忙安慰道。 “还好是,真要翻过来,姑母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呢?”苏瑾突然拍了一下凭几,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要不是怕有人借机参平阳侯和四皇子不忠不孝,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一起滚出都城。” “四皇子?”越葭有些意外道。 “昂……他后面也跟着去了。”苏瑾的气势明显弱了不少,她不自然道。 越葭点点头,没再多问。 若是自己一人,担上个不忠不孝的名声,倒也无妨,怕得是身边人受到牵连。 正处于这种处境的她,最能理解这种心情了。 “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笑。”苏瑾似乎是在转移话题,但越葭仍沉浸在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 只见她扶着额,有些无语地吐槽道,“她们居然在何家给四皇子下药,我都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即便亲自经历了这些事情,她仍觉得过于迷幻。 “下药?”越葭有些疑惑,而后又反应过来,一脸不确定道,“不会是春……” 苏瑾闭了闭眼,算是表明越葭想得没错。她继续无力地吐槽道:“这也就是没出事儿,但凡要出事儿。给皇子下药,还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何家有几个脑袋够掉的呀?” “何家好歹也算得上是勋贵,哪个高门贵女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呀?”越葭难以置信道。 “应该是阿姊从伯父的第二子的表兄的表妹的某一位妹妹,也不知道有没有亲缘关系。”苏瑾整理了一下关系,简略地说道,“反正是不能算何家人了,以前是个贱籍,撺掇她女儿去做的。” “就那个表兄……也住在何家?”越葭完全理不清楚,索性直接摆烂道。 “我也不知道缘由,反正二房那一院早就乱了套,什么宠妾灭妻,生活奢靡,谁的表妹和谁表兄搞到一起……”苏瑾不禁有些嫌恶地抖了抖,“还有断袖之癖,幼童癖什么的。总之,乱七八糟的。包括阿姊那个从伯父也是为老不尊,荒淫无道。完全是从根里烂起,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听着,这何家似乎比戏台子还精彩呀。”越葭张了张嘴,半天也只评价出这么一句。 “不过,她们也就只能这般了。与朝堂相比,更是小巫见大巫,没什么值得称道的。”苏瑾隐约有些忿忿不平道,“都说皇宫是葬人的魔窟,依我看,这种大家族也完全不输。就这么几天,往出去抬得尸体便有两具之多。这还是我见到的,没见到的呢?怕是数都数不过来吧。” “那何太常他们就没说什么?”越葭问道。 “何太常倒是顾念旧情,但他夫人似乎并不乐意,看着应该没少吃二房的苦头。只不过二房同族老之间有不少姻亲勾连,阻力很大。最后商量的结果,也只是先让那位从伯父回老家修养。但加上下药的事儿,应该还能再赶些。至于剩下的,慢慢来吧。”苏瑾回道,神情颇有些无奈。 “那这药最后……到底有没有被四皇子吃掉呀?”越葭最后还是忍住好奇心,八卦了一句。 苏瑾看起来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可这表情却更加大了越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他没吃,就好像提前知道一样。”苏瑾摇摇头,神情复杂道。 越葭闻言有些失望,但很快,她又眯起了眼睛。 不对,有问题。 “哎,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发生了什么。”苏瑾梗着脖子,双手一摊,“实在不行,你去问四皇子呗,他肯定清楚。” 越葭假笑几声,拒绝了她的提议。但仍眼波流转,暧昧道:“还说我左拥右抱,老师自己却早登极乐。” “你说什么呢?什么玩意就早登极乐。你会不会用成语?不会用就给我少用。”苏瑾瞪眼道,“就你这点文采,出去说是我教的,我都嫌丢人。” “行兵打仗又不是吟几句诗,作几个对就能打赢的。”越葭据理力争道,“古人云,术业有专攻。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交给我,岂不不是大材小用?” “那你也不能把策论写成那样啊?任己者事废而无功是任人唯亲的意思吗?燕啄皇孙,酒色侵骨是元帝干的吗?那是他儿子做的。”苏瑾明显情绪有些激动,“还有你那文章,简直是狗屁不通,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是吗?我怎么记得……”越葭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最后甚至都没了音儿。 但她还是不服气地诡辩道:“虽说引经据典可能是差了点儿,但我所说句句属实。更何况,论起可行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