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连累你。”秦止认真道。 越葭微怔,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何会觉得你能连累到我?” “你现如今的各种不知礼数,荒唐行事,难道是因为你本性如此吗?”秦止反问道,没不等越葭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和何祁的关系看起来好像是水火不容,但实际上却是你单方面刻意疏远所导致的。你说你不爱参加筵席,但太祖母却说你生性活泼,最爱往人群里凑。你之所以这般违背本性,不过是在孤立自己,好让陛下对你更加放心。” “我是真的不喜欢参加筵席,太吵了。”越葭纠正完,紧接着叹了口气,她有些怅然道,“毕竟人心易变,而陛下又生性多疑。日子一长起来,实在难保他不会对我起疑。” “其实,你也不必这般在意陛下的想法。反正他……”秦止顿了一下,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人生路漫漫,你总是要替自己想想的。” 越葭的神情更加古怪了,沉默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我们不一样的。” “为何不一样?” 对秦止的问题,越葭并不是很想回答。 虽说她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并没有好到哪儿去,但于她而言,皇帝的养育之恩却是实打实的。 这份疼爱,尤其是在与几位皇子,皇女对比,就显得更加强烈了。 她不想辜负皇帝。 良久,她说道:“作为一个臣子,其本分便是让陛下放心。” “做臣子的本分应该是忧国忧民,上为国家排忧解难,下使百姓安居乐业。”秦止纠正道。“而不是让他放心。” “哦。” 越葭其实也知道,自己并不能算得上是个好官。 毕竟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有些过于冷漠了。 可那又怎么样? 人总是要活下去,才有资格去谈做什么的。总不能吃不饱饭,却还在那里空谈梦想吧? 反正她做不到。 见她陷入沉思,秦止怕她多想,便说道:“其实也不必想太多,问心无愧便好。” 越葭则突然问道:“元辰快到了,你要不要回汝南郡一趟?” 问题转变之快,让秦止不由得愣了一下。好久,他才答道:“的确要回去一趟。” “那你现在就应该准备了。”越葭点点头。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眨眼,天就亮了。再一眨眼,他们就到了说道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