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真是疯了……” 秦止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他跟上去,问道:“你要出宫,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也不是很确定,好吧?” “可你和青阳说了。” “我那是逗她的,这事儿能在今日解决最好不过了。就怕太子会特意等我出宫,那可就难办了。” 声音渐行渐远。 原本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青阳,因为看见两人突然抱在一起,便守在了远处,心里还默默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知念叨了好久,她才发现背后早已没了声音。 等她看过去时,不仅声音没了,更是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她不禁有些傻眼,委屈地喊道:“郡主,郡主,你去哪儿了?我不认识路啊,我真的不认识路。” 因为是在皇宫里,她甚至都不敢大声喊。一直到有宫人路过,这才问到回去的路。可到了那里,却被告知越葭几人已经出宫了。 她来不及休息,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宫门。 “这不是在等你嘛。”越葭看着扑在自己身上哭得有些抽抽的青阳,不免心虚地笑了笑。 要不是万泗提醒,她可能到现在还没注意到青阳没跟上来。 “郡主,你都不知道……不知道这皇宫有多大。我有……有多害怕,还有那些寺人,真是长得吓人极了。”青阳抹了抹眼泪,继续哭诉道,“可我又不敢乱走,万一要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我之前听说有人就是因为乱闯而掉了脑袋……” 越葭忍俊不禁,觉得青阳这个抽泣的样子有些好玩。 青阳哭得泪眼朦胧,抬头一看,却发现她正在笑,不禁大怒道:“郡主,你怎么还笑呢?” 越葭轻咳一声,看了一眼秦止,立即祸水东引道:“他也笑了,你怎么不说他。” 秦止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他尴尬地偏了偏头。 青阳则负气地轻哼了一声,背对着二人,说道:“你们都不是好人,我不理你们俩了。” 越葭乐不可支,但还是安慰道:“青阳,你不是一直都想吃城东那家羊羹吗?我们现在就去吃好不好?” 青阳明显心动了,但她还是只哼了一声,没说话。 越葭继续引诱道:“我记得那边好多有意思的铺子呢……” 青阳犹豫了一下,勉为其难答应道:“那好吧……” “但……就这一次哦,郡主下次可不许再忘了我了。”她又怕自己答应得太轻松,便伸手比划道。 “好,我以后肯定不会忘了我们青阳的。”越葭笑道。 “郡主最好了。”青阳扑到越葭身上,欢呼道。 等到了地方,越葭的上眼皮却开始与下眼皮打架,脑袋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青阳眼睛亮晶晶的,俨然一幅小吃货的模样,甚至马车刚停下,她就直接跳了下去。 万泗连忙跟着她身后护着,深怕她一个不留神摔倒。 秦止看了一眼那二人,又回头看向越葭。 他刚伸手扶住她的脑袋,她便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神情依旧有些茫然。 “你要是困的话,我去把羊羹带上来可好?”秦止说道。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甜食。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越葭摆摆手,表示自己要继续睡觉了。 这辆马车是越葭特意找人打造的,是平常马车的一倍大。再配上厚厚的皮毛以及四头高头大马,简直舒服极了。 所以,一直到了郡府,越葭仍在睡梦中。 秦止看着她舒展的眉眼,觉得十分有趣儿,便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越葭感觉有些痒,不耐烦地拍开了他的手。 秦止轻笑一声,拿起马车侧面放着的大氅,将她裹起来,抱下了马车。 越葭揉了揉眼睛,有些懵地看着眼前十分明显的喉结,不由得好奇地摸了一下。 秦止有所感知地瞥了一眼,眼里的惊讶一下子将越葭打回了现实。 她瞬间清醒,下一秒却直接将脸埋到大氅里,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死活不肯再出来。 秦止将人放到床上,戏谑道:“郡主什么时候还学会装睡了?” 越葭还是装死,动都不动一下。 良久,她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鬼鬼祟祟地冒出头来。直到确认屋里没人,她才从床上爬起来,却被秦止突然出现的脑袋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越葭暴跳如雷,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