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杳杳是受害者,那不如就让她说吧。”皇后缓了口气,转头看向了陷入沉思的皇帝。 越葭深吸一口气,起身跪下叩首。 皇后起身阻拦道:“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礼数,你直接说就好,不必……” 一旁的皇帝抬手示意她不用管,她犹豫片刻,只好又坐了回去。 越葭一连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对七公主说道:“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邹余。” 秦止不由得浮想联翩,邹余……是那个突然辞官,却全家老小都死于盗匪手中的邹家吗? 七公主有些不解,一个名字而已,没那么重要吧? “新城,你别犯浑。”四皇子突然警告道。 沉默已久的皇帝这时开口道:“子行,你先下去。” 四皇子看了一眼越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五公主。一甩袖,转身坐了回去。 五公主敢怒不敢言,只能悄悄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越葭并不理会七公主的疑惑,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她有名字,她叫邹余。” 淑妃明显感觉皇帝周身的气压变低了,为防止越葭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她急忙道:“陛下是问你七公主所说可是真的?你不要提其他的。” “回娘娘的话,我无法判断七公主所说的是否属实。” 这回,七公主不止是不解了,而是震惊。 越葭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七公主所说之事,有些我还记的,而有些我已经忘了。望陛下娘娘明鉴。” “越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平时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吗?今日这是怎么了?”七公主不由得伸手去扯她。 她却是一言不发,任由她拉扯。 七公主害怕皇帝不信,急忙解释道:“越葭,你怕什么呀?你说出来,父皇定会为你做主的。他不是最疼你了吗?你说出来呀。” 她本以为以越葭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也会站着自己这边。但看着越葭的态度,她有些傻眼了,说着说着,还带些许哭腔。 “七妹,人家都说了,无法为你证明,你就别强求了。”五公主虽不清楚越葭到底是因为什么,但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父皇,我没有说谎,你要信我呀。”七公主慌张地向前爬了几步,满脸委屈道,“您知道的,我和越葭的关系不好。我怎么可能会为她扯谎呢?父皇,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一句虚言。” “你九岁那年不小心掉进湖里,一连发了好几的烧,可是五公主所为?”皇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忽然问道。 “对,就是五姊。我亲眼看见她唆使曲霖霖在越葭的必经之路上,设了埋伏。帮曲霖霖一起做事的那两个宫人现在还在母后宫中。”七公主不禁大喜过望,然后又回头抓起四皇子的衣服,说道:“四皇兄不是为人最公正了吗?何不去拿那两人审问一番?如此,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四皇子扫了一眼衣服下摆上的手,似乎有些介意,不过很快,七公主就放手了。所以,他也未发作。 五公主脸色苍白地往后退了一步。 越葭却仍是机械地重复道:“臣已然忘记了。” “还有之前你打摔的那尊,父皇最爱的佛像,应该也是五姊设计的吧。”七公主又拉起了越葭的,如数家珍般全抖搂了出来,“还有那个分给其余皇子公主的雨花锦,也是五姊私吞了,然后嫁祸给了你。我记得你当时被罚了四十板子,还禁足了一年,这你总不可能忘了吧。” 越葭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良久才面无表情道:“七公主,慎言。” 七公主大失所望地瘫坐在地上,低声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皇后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她紧攥着淑妃的衣袖,强撑道:“杳杳,你别怕,全说出来,吾会替你做主的。” 扭头又对五公主怒喝道:“竖子,你还不快跪下!” 五公主见皇后发那么大的脾气,一时间有些慌张,她急忙跪下,不敢与皇后对视,也不敢说话。 “谢皇后娘娘厚爱,以往的事情,我不是忘了,便是已经释怀,您无需为我做主。”越葭又是一拜。 秦止有些沉不住气地站了起来,他试图想为越葭讨回公道,“陛下,郡主虽然记不起来了,可总有蛛丝马迹残存。我倒觉得可以彻查一番,如若不是,也好还七公主和五公主一个清白。不然,长此以往,恐怕会寒了功臣的心。” 四皇子拍案起身,他盯着秦止,冷声道:“父皇自有主张,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危言耸听。” “四殿下此话便令在下有些诧异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