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真是拉低了我的档次。” “对了,最近不是有人传郡主失宠了吗?”薛眷挑挑眉,问道,“三郎你离得最近,怎么说?” “不知道。”一直没参与讨论的秦止淡淡道。 薛眷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毕竟都不信任了,真有什么事儿自然也不会和他说。 送走秦止后,薛眷见韩沛在一旁深思,他笑着问道:“我还是头一次见饶裕对一个侍卫这么感兴趣。” “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韩沛罕见地收敛了惯常挂在脸上的玩世不恭,他面色凝重道,“日防夜防,身边人最难防。要是我,我就不建议他留在郡主身边。” “什么意思?”薛眷微怔。 “薛兄何必想那么多?”韩沛很快恢复正常,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薛眷的肩,转头离去了。 薛眷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脸色渐渐变得不好看起来。 他知道,韩沛从未正眼瞧过他。不过是秦止愿意和他来往,他二人才多走动了些。 只是他从未想到,一个侍卫都能让韩沛这么感兴趣,而他,竟连一个不知名的侍卫都不如。 直到韩家的马车消失,薛眷才收回了视线,但耳边仍充斥着小贩的叫卖声,惹得他烦躁至极。 随着午后的热风袭来,小贩们也渐渐失去了活力,个个蔫得像是路边被暴晒了一整天的枯草,好似风一吹,就散了般。 秦止原以为万泗至多也就能做到这步,尽管被不少人明里暗里调侃,但他也还算能接受,甚至偶尔还会调侃他敬业。 结果第二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看着万泗那张雷打不动的面瘫脸,他莫名地有些头疼,甚至还有些后悔戳破这件事儿。 至少,跟踪……眼不见,心不烦。 面对这些超乎常人的古怪行为,秦止忍了又忍。终于,他还是在天黑之前踹开了越葭的房门。 万泗居然还好心地给他把门关上。 还没来得及质问越葭,他就又折了回去,怒气冲冲道:“这回怎么不看着了?不敢了?” 万泗则像看傻子一样,回道:“郡主不会对您造成危险。” 越葭的书房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的,秦止不会被踢出来,不代表他不会。他只是行事严格些,又不是缺心眼。 秦止:你何止是缺心眼。 “嘭”的一声,秦止重重地将房门合上,他真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尊雕像。 越葭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他的举动,心情不错地笑了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止尽力压住情绪,冷静地问道。 “万泗没和你说吗?保护你的安全呀。”越葭奇怪道。 “他那是保护吗?他就差挂我身上了。”秦止拍了拍书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属下没有挂在您身上。”外面传来万泗冷漠的声音。 “你少在那儿偷听。”秦止再次怒道。 万泗回道:“属下没有,是郎君的声音太大了。” 越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见秦止瞪她,她也只好收敛一点儿,对外面说道:“万泗,你进来。” 待到万泗进来,她装模作样地训斥道:“我是让你保护他,不是让你去添堵的。” 可说着说着,她就有些憋不住笑了。 看着她那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秦止恼怒道:“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把他撤了?” 见越葭没有回答的意思,他绕过书案,扯过她的肩膀,看了半天,最后只是长吐了一口气,“不能撤的话,换一个也行。” “而且他实在是影响到我的生活了,你能想象处理个人卫生的时候,有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你吗?” “换也不是不行。”越葭甩开他的手,神情淡淡道,“不过,万泗是我手边最得力的,无人能比。” 秦止看着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说道:“无人能比是吧?这样,我同他比一场。若是我赢了,你就把他换掉怎么样?毕竟,一个不如我的人,与其说保护,不如说是拖后腿。” 越葭无所谓地看向万泗,万泗则迟疑了一会儿,才闷声道:“我不想同他打。” 越葭一脸无可奈何地向秦止摊了摊手,表示她也没办法。 秦止斜乜了一眼,朝万泗说道:“你不同我打,难不成让我同你家郡主打?” “啊?”越葭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当场翻脸道:“你瞧不起谁呢?” 秦止没理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