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怕是谁都遭不住吧? 秦止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他道:“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你说得很有道理呀。”越葭看着秦止,一脸恍然大悟道。旋即,她将手边药碗推到他面前,满面温柔道:“喏,奖励你的。” “安神的,很好喝的。”她又补充道。 秦止一怔,他看了越葭一眼,又将药碗推了回去,“既然这么好喝,不如郡主替我喝了吧。” 越葭却故作惊讶道:“你不会是不敢吧?” “嗯,我也不敢。”秦止回道,但不知为何,莫名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越葭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道:不喝就不喝,什么鬼语气了? “怕苦的话,不若备些蜜饯之类,应该会好一些。”秦止好心提议道。 “以往嬷嬷是会准备些饴糖和蜜饯,好压压药味。只是郡主吃了这些,总是要人哄着,才会多吃一点儿,所以嬷嬷便停了蜜饯小食。”在身后伺候的青阳随口回了一句。 “你站哪边的?”越葭斜了青她一眼。 青阳默默转过身,脸上挂着一幅事不关己的神情,似乎并不害怕。 “郡主莫不是三岁孩童,还要人哄着才肯好好用膳。”秦止忍不住笑了一声。 越葭再次将目光放在秦止身上,然后诡异地笑了笑。 忽然,秦止感觉到身下传来一股冲击力。但因为发生得实在是毫无征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摔倒在地。 越葭低头探了探,然后一脸真诚地关心道:“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还不快扶起来?” 要不是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倒还有几分可信度。 她一边看笑话,一边随手将汤药一饮而尽。只是一个没防住,苦得她脸都变形了。 一时间没空嘲笑秦止,忙喝了好几杯水漱口。 秦止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并没有计较。重新坐好后,漫不经心道:“摔倒了,还能再爬起来。但药若是撒了,却要再喝一碗。郡主还是小心些,不然到时候又要发愁了。” “不劳挂心。”越葭轻哼了一声,看着心情不错。 一旁的青阳朝秦止投去赞赏的眼神,她自从跟了郡主以后,不知见到了多少自私刻薄,心胸狭窄的勋贵。 两相对比之下,秦止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翌日清晨,越葭照常没有起来。 秦止来到正厅时,发现这里多了一位老妇人。 妇人看见他,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 不知她身边人和她说了些什么,她瞬间满脸堆笑,上下打量了好久,一直舍不得移开眼睛。 这目光瞧得秦止极不自在,他轻咳一声,问道:“您是……” “不知郎君婚配与否?”老妇人没回答,而是问道。 秦止面露古怪,半天才回道:“尚未婚配。” 明明是句简单的话,却不知道是触动了老妇人哪根神经。她突然大笑了起来,脸上的褶子把本就不大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似乎是为了看得更清些,她还特意换了个位置。 “那不知,郎君是何方人士,年方几何?家中父母可好?家中几子?可有……” 老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青阳打断了,她小声提醒道:“嬷嬷,这位是崇王幺子,秦家三郎,秦止。” 然后又转头朝秦止解释道:“王嬷嬷是郡主的乳娘,自小照顾郡主,郡主一直视嬷嬷为亲人。” “见过嬷嬷。”秦止听出青阳话里的深意,起身问好。 王嬷嬷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她忙摆手说不用,又招呼他吃饭。 可等秦止动筷子了,她自己却不急着吃,还是一脸欣慰地盯着秦止看。 秦止礼貌地笑了笑,可吃了两口后,还是无法忽视这灼灼的目光,便只好说道:“嬷嬷也吃。” “好好好。”王嬷嬷嘴上答应得挺好,却还是没动。 秦止尬笑了几声,再次尝试着去忽略,却发现自己的定力实在是不够。他只好放下筷子,劝说王嬷嬷,让她用膳。 “你吃,你吃,不用管我,不用管我。”王嬷嬷还是笑道。 你来我往地推让了好几回后,屋子里的气氛莫名尴尬了起来。 这时,一个人插到了两人之间,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越葭抓起老妇人的手,埋怨道:“嬷嬷怎么回来了都不先去看看我?”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