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不少要件图纸,为以防万一,原本在府里好几十年的人都遣散了不少。”青月看了那婢女几眼,委婉道,“郎君若是实在有需求,不若回去再商量商量?” “既如此,理当客随主便。”秦止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那婢女却是一惊,这她还怎么留在秦止身边? 慌张中,她竟伸手去拉扯秦止,“可是郎君,奴想陪着郎君。” 眼见秦止依旧没什么表示,她眼珠子骨碌一转,顺势瘫到了他身上。眉眼间媚波流转,声音也是软软糯糯。 越葭听到动静后,眼睛一亮,迅速回头张望,生怕错过了一场好戏。 瞧着眼前这一幕,她暗自感慨这婢女生得好,五官精致,眼尾上扬,凌厉却不失魅惑感,一张红唇更是勾得人欲罢不能。 真是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段有身段。 至于其他的几个,虽无那位浑然天成的媚态,却也是各有各的长处,小家碧玉型的,俏皮活泼型的,还有温婉型的……当真是千姿百态。 不过,就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世家大族会用的奴婢。 青阳微微有些失望,她小声在越葭耳边说道:“听闻这位秦家三郎不显山不露水,性情虽平和,但隐隐也带着些许桀骜不驯,都城里几乎没人见过其真容。现下看来,也不过是个登徒浪子罢了。” 越葭却笑了一声,戏谑道:“你说,他是会接受?还是会接受呢?” 青阳愣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越葭没理会她的震惊,垂眸吹散茶盏上氤氲的雾气,轻抿了一口。 她记得,自己好像在太皇太后的寿辰上与秦止有过一面之缘,但如今却也只能回忆起一个模糊的影子来。 那会儿她才不过八九岁,秦止比她小三岁,应当还只是个粉嘟嘟的团子。 听王嬷嬷说,这家伙人不大,脾气却不小,常常冷着一张脸,谁也不理。 谁成想,如今竟长成了这副模样,形貌昳丽,唇淡如水,身体颀长。举止间,还透着一股礼貌性的端庄疏离。 秦止双手张开,任由那婢女攀伏着。看着身上这株不知天高地厚的菟丝花,面色微不可查地冷了下去。 他正欲说些什么,却不经意间撞上了越葭那好奇又暧昧的目光。 他不禁皱起眉来,眼神也不复温和。一记手刀稳准狠地敲在那抹雪白的脖颈后,婢女便晕了过去,随即又被扔在了地上。 其他的婢女见到此情形不禁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身一抖,直接跪了一地。 秦止瞥了她们一眼后,转头望向越葭,似乎是笑了一下。 隔得太远,越葭并没有注意到,还在那儿摇头惋惜道: “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如此美女做伴,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青阳默默地往外挪了一小步,唉,郡主这奇怪的癖好。 “没听见这位大人说什么吗?郡府不欢迎你们,都回去吧。”秦止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越葭听见。 地上那些人顿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些什么。 越葭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凝固了,她静默了好久,才说道:“他拿我做筏子……” 秦止勾了勾唇,继续向前走去。 青月有些迟疑,见越葭朝她点头,她才跟了上去。 越葭冷笑一声,慢悠悠道: “看来,这秦家可比我想象得热闹得多呀。” 崇王与当今圣上并非一个姓,其中缘由便是其母族秦家在血脉上出了些岔子。当时,先帝本欲将崇王过继。 只可惜宗室子息薄,没能成功,最后也只是改了姓,以表心意。 如今圣上多有疑心,崇王便也以秦家人自居,以此打消圣上疑虑。 “他们怎么办?若是就这么让他们离去的话,秦家会不会……”青阳有些犹豫道。 “那也不能留。”越葭的神情恢复了正常,目光深邃幽远。 她这人是喜欢看热闹,可那也得是别人的热闹。光是秦止这么一个麻烦,就够她心烦的了。若是留下这群人,郡府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呢。 另一边。 青月简单地为秦止介绍了一下沿路的郡府各处,最后将他领入一处院子。 她有些歉意道:“这里是月隐院,刚巧,郡主也是这几日才回都城。又兼郡府人手不够,还大都集中在月隐院里,是以其他的院子来不及收拾出来,恐怕要委屈郎君先住在西厢房了。” 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