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叶峤虽然不想坐以待毙,她的袖子里缝着刀片,可是她没有办法在不惊扰傅云疏的前提下解决这几个劫匪。 既然傅云疏想要破财免灾,她也不必替他省这些钱。 很快二虎就把纸笔全都买来了,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要带墨块,劫匪老大给傅云疏松了绑,让他给家中人写家信,傅云疏坐在木桌上,一手提笔,看着空白的纸,直到墨汁滴在纸上,他还是没有动。 “你到底写不写?” 石头恨不得用架着他写,傅云疏道:“不是我不写,而是这家信我不知道该如何写。在下父母双亡,只有最亲近的兄弟在,不知给他写可不可以?” “只要你能按时把钱交出来,就是给你们家看门的大黄狗写信也无所谓。”劫匪老大用指节在桌面上扣了扣:“写吧。” 傅云疏挑了一下眉:“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提笔落字,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的字,墨迹在纸上很快干了,二虎拿起纸:“这写的什么东西?” 老大把纸抢过来:“你看不懂就别看了。” 他从上到下读了一遍这封“家信”,确定其中没有任何报官的暗示,这才把信折了起来交给石头:“去送信吧,别让别人发现你。” “是。”石头拿着信离开。 傅云疏跟老大讨价还价:“这位劫匪大哥,信我写了,钱也快要送到了,能否给我和我的丫鬟找张床睡?” 劫匪老大瞧他,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倒真是个风流公子。” “过奖。” “今夜里面那间归你们了。” “多谢多谢。” “不过——”老大突然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道:“你们俩还是绑起来比较让我安心,要是想风流快活,等我们拿到钱,你们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叶峤眉目低垂,眼中已经有了杀心。 入夜,木屋最里侧的房间里还燃着烛火,傅云疏坐在床上,叶峤站在不远处,并不靠近。 傅云疏不理会她,干脆直接躺在床上:“上来啊,难不成让我请你上来吗?” 叶峤道:“大人说笑,奴婢不敢。” 她不想和傅云疏躺在一张床上。 傅云疏干脆闭上眼睛:“不想便不想,我睡了,你可别打扰我。” 说罢,他拧着身子面朝墙壁睡下。叶峤见他睡下,判断门口好像有人在偷听,她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袖中刀片,寻了个离窗户远的位置,坐了下去。 她蜷缩在墙角,不一会儿就已经全然放松下来,屋内也彻底没了动静。 床上的身影忽然动了一下。 叶峤眼皮一动,没有睁眼,但她能感觉到傅云疏起身朝自己走过来了。 他想做什么? 叶峤想着,身上忽然多了些许重量,而傅云疏什么也没做,只是扭头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她缓缓睁开眼睛,借着月色,才看到自己身上竟然被盖上了一条被子。 是傅云疏替她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