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据说此剑为玄铁制成,及其锋利,且颜色如霜雪一般,攻击之时剑身会散发出白色晕圈,如同白虹贯日,是林易之最为心爱的武器,只是他爱好学术,因此并不经常佩戴在身边。 二人默契十足,微微一笑。 林易之的“白虹”脱鞘而出,剑花一挽挑开迎面攻来的剑锋。 温澜在空中转了个圈,下意识侧身继续攻击,而林易之从容不迫,头轻轻一歪瞬间用武器抵住了温澜手中的剑。 两个人又对峙了几招,温澜有些替他着急了:“阿玉哥哥你怎么不反击啊?你不要因为和你打的人是我就放水!” 她知道林易之从不轻易与人比试,不管和谁都只会拦截,不会主动进攻,更何况他二人青梅竹马,对方的招数早已熟知于心,因此对于温澜来说,多少有些不太过瘾。 林易之笑着收了剑,刚要说话,就见云痕急匆匆跑了过来:“公子,老爷突然去而复返!!!” 话毕,大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林易之一愣,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父亲怎么回来了?” “正好,我许久没见林伯伯啦!”温澜丝毫没有察觉怪异的气氛,欢喜地迎上去。 林易之刚准备制止,拐角处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林伯伯!”温澜乖巧地唤了一声,“阿澜来看您啦!” 林相言脚上的步伐慢下来,他面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抬起手摸了摸温澜的头:“阿澜来啦,许久没见你了!” 带着暖意的目光从温澜的笑脸上挪开望向对面的人,那眼神如锋利的剑刃一般,透过瞳孔直射林易之的心口:“玉儿,来我书房一趟。” 无聊的温澜在第五次看向回廊尽头的书房时,终于准备回家了,她捏了捏冰凉的指节:“云痕,我走啦,天色将晚该回家了,你帮我和林伯伯还有阿玉哥哥道个别。” “二小姐我送你吧。”云痕坐在一旁,听见温澜的话便从石阶上站起身。 “不用了,没多远的路,我走了。”温澜摆了下手转身踏上回廊。 云痕长呼一口气,看着紧闭的房门,内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坐立难安的少年在书房前徘徊了一阵,房门终于被打开。 林相言最先走出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玉儿,你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便好,只不过我也明白,你们二人从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如今也到了年纪,如果你真的喜欢阿澜,我也可……” “父亲多虑了!” 林易之冷静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不假思索的拒绝让云痕有一瞬间呆滞。 “玉儿,你可想好了?毕竟阿澜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林相言的声音依旧十分温柔,可在林易之的耳中却如同腊月天的冰块一般紧紧吸附在温热的心脏,吞噬着仅有的暖意,那些令人难以一时之间接受的信息在脑子里疯狂乱窜,撑得头要炸开一般。 “我与阿澜亲如兄妹,自是关系融洽,父亲莫要误会了。” “若是因此坏了阿澜名声,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云痕听见这话,内心已是波涛汹涌,可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难以置信。 “好,那此事以后便不提了。”林相言手里拿着遗落在书房里的入宫令牌,转身离去。 半晌,林易之才从房中挪了出来。 云痕抬起头,看见面前苍白如纸的面容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公子?” 林易之没有回答,行尸走肉般转身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怎么突然就……” 云痕脑子里一团乱,理不清思绪,只是突然在这一团乱麻中,他记起自己的剑还在温澜那儿。 转身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着大脑涌去,然后“嘭”地炸开。 温澜站在回廊尽头,一脸呆滞地望着自己。 “二小姐?!!!” 云痕瞬间慌了神,他不知道温澜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或者说,她听到了多少。 温澜眨了眨眼,似是回过神来轻笑出声:“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云痕三两步跑了过去,略带紧张地问道:“您……您怎么回来了?” “你的剑还在我这儿呢,我回来还。”温澜弯着眼将长剑递给云痕,然后朝他身后好奇地望了望:“林伯伯和阿玉哥哥说完话了?” “啊……”云痕慢了半拍,点了下头,“老爷忘了拿入宫令牌,刚走了,您没碰上?” 温澜认真地摇了摇头,看起来根本不像说谎的样子:“没有啊,我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