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笑容,轻声应道:“余儿明白,只是如今身在军营,礼不可废。” “这姑娘可是个厉害的,我们家阿桁从前便总和我提起你。”段鸿飞笑着赞扬道。 “段将军谬赞了,舒玄他太夸张。”温余儿哑然失笑。 “别这么谦虚!”余傲寒看向段鸿飞,“老段,依你看余儿适合从哪儿做起?” 段鸿飞手一挥:“这姑娘可不一般,我觉得最起码也得比我家阿桁等级高,就和思渊一般封个中领军,将军看如何?” “?” 温余儿有些惊讶,中领军?! “我正有此意。”余傲寒满意地点头。 温余儿闻言赶紧一边退后一边摆手,仿佛听到什么爆炸性信息般,一脸惊讶地回绝道:“不不不,这样不好,我刚进玄甲铁骑营,还不够资格,怎么能胜任中领军呢?” “我爹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温余儿愣了一下,偏头去看说话的人。 余思渊异常罕见地说了一句认同温余儿的话:“放心,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就这么定了,阿迟,明天带余儿熟悉一下营内,然后开始训练起来。圣上昨日已下令,七日后需出发前往平城,协助冯家军操练兵马,抵御铁弗部。”余傲寒叮嘱道。 “是,父亲。”余思渊应下后,便带着温余儿出了营帐。 有晚风吹过,轻拂面庞,温余儿本还有些恍惚的脑子被凉意吹醒了几分,望着空旷的平地,隐隐还能听得将士们操练的激昂喝声,她觉得甚是安心,对着身侧的少年也多了几分真心的感谢:“谢谢你啊。” “不必,你的实力本来就很强,毕竟当初打败我的,的确是你,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从头开始训练,如今将左手运用自如的也是你,你有担任中领军的这个能力。”余思渊依旧面无表情。 温余儿轻笑出声,放缓了声线:“没想到啊,余小将军如今竟然也会夸奖我,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讨骂?”余思渊皱了皱眉。 温余儿沉默了一瞬,询问道:“你后背的伤如何了?” 余思渊突然被提及伤处,不免有些尴尬,他轻咳两声,无所谓地扬了下头:“小伤而已,早就没事了。” 停顿了一下,余思渊又道:“你可听说,河南郡郡守被换人了?” “换人?”温余儿眼前一亮,“换成了谁?” 余思渊道:“新的郡守已经上任了,是何义祥大人。” 温余儿对这个人选十分满意:“何大人从前是户部尚书,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又刚好是河南郡人士,老人家如今年纪大了,回到河南郡做个郡守也算清闲,他为人清正廉洁,护民爱民,郡守让他来做,实至名归。” 余思渊沉默了一瞬,又道:“你们知道,梅世宣暴病身亡了吗?” 温余儿一怔,脸上满是不解与惊讶:“暴病身亡?!” “没那么简单,”余思渊目光沉沉,“梅世宣久病卧榻不起,应王派人去了一趟……” 温余儿有些迷茫:“你的意思是,应王派去的人杀了梅世宣?”话毕温余儿又自言自语,“梅世宣不是应王的表兄吗?虽然不是什么近亲……” 余思渊解释道:“应王早就有心拉下对他没用的人,梅世宣自从担任了河南郡郡守,便苛待百姓,应王明里暗里警告他很多次了。这次他大病缠身,对应王而言已是一颗弃子,除了会牵绊自己,其他什么用处都没有。” 听到这儿温余儿迟疑了起来:“对了,我们三个到河南郡的那天,满街都是官兵在抓人。” 余思渊神色不明:“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应王让梅世宣去寻找的?” 温余儿一脸严肃接话道:“而且这个人一定十分重要,重要到只要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得死,哪怕是自己的表兄。” 温余儿乘胜追击:“洛阳城之前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余思渊沉思了半晌才抬头对着温余儿摇了摇头:“并没有。” 温余儿咬了咬嘴唇:“难道是我们想错了?” 片刻,她摇了摇头,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可能真的与我们无关吧。” 余思渊无奈地谈起另一个话题:“河南郡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 温余儿对此有些惊异,她扭过头问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余思渊哼了一声,一脸傲娇:“能多管闲事的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一个两个谁能拦住?” 温余儿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姑且当作你在夸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