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循霄把剑插回那青年手里的剑鞘中,“也罢。” 纱漠然按着太阳穴,回头看着归师,“掌……归公子,您问到的是什么剑?” 在断枉山的时候纱漠然没见过归师用兵器,他带她去解决有妖兽威胁的事情时多是在一旁指点的人,所有需要动手的事情都是交给弟子们。 在幻境里有幸能碰上归师掌门,顺便能了解一下掌门的过去,倒也不坏。 归师笑得有些苦涩,但还是回答了,“有些巧,与这位公子问的都是桃木剑。” “……桃木剑么?”纱漠然咬着手指,若是桃木剑,还与循霄共同争夺,那确实是个未知。 循霄的实力纱漠然不清楚,而这个年纪的归师掌门也还年轻,在断枉山之时未见桃木剑踪迹,归师掌门在试剑之中输了也未尝不可能。 那么循霄呢?我也不见他用剑,唯一能做支撑的竹仗也断了…… 一个时辰之后。 循霄看得有些困倦,他夜里没睡,醒来得也早,眼皮耷拉一下都像是要立刻躺地而眠。 “镗镗——” 锣鼓声响了又落,这是一把剑试剑结束的信号。 青年人代替老者宣喊:“桃木剑试剑,请问到桃木剑的侠士们上擂台。” 循霄和归师互相对上一眼,同时跃上擂台。 青年走来,说:“二位先自行商量先后顺序,桃木剑将会在你们越过这擂台上的安全线后出鞘。” “归公子先吧?吾瞌睡还未醒,容吾再眯一会儿。” “……” 台下的人一阵无语,都觉着这人有些猖狂过头了。 纱漠然绕到那边的擂台,看着循霄的背影,“霄公子,太张扬不是好事,锋芒还是收着点。” “阿然,你想要吾嬴吗?” “霄公子这又是什么话?你只需遵循本心即可,输赢不重要,我希望的只是你们都能平安无恙。” “阿然你总是这样说,果然你还是更看重人的性命的,可是吾也不弱的。”循霄回头看她,眼里的情绪藏得有点深,“吾知道沧澜不能随意借人,但是吾也不能空手接剑对吧?” 纱漠然叹气,唤出自己随身的青剑,一把扔过去。 循霄稳稳接住剑,有些疑惑,“阿然,这把剑吾还是第一次见,你什么时候……” “废话少说,你先睡觉。” “听阿然的。” 循霄退下擂台,后边有几个童子拿了两张椅子来,循霄坐上其中一把,也拉着纱漠然一起,顺便得了个能靠脑袋的肩膀。 纱漠然身体比较削瘦,循霄脑袋靠在上面也觉得有些难受,但他还是选择不说,继续想要赖在这。 擂台上,少年归师抽出随身的蓝色佩剑,看着青年人手中的桃木剑自动出鞘,每一次进攻都好像有人操纵。 试剑竟然真的只是让剑自己择主吗? 纱漠然一时不知道是该看桃木剑的进攻还是看归师的反击,只要少看一个都会觉得这是莫大的损失。 “诶,擂台上那少年什么来头?他这几剑看着像是硬抗,其实以退为进,都是在试探桃木剑的出招呢。” “那道服是断枉山的吧?断枉山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年轻实力还不错的弟子?” 归师的每一次压剑都未尽全力,像是故意给桃木剑机会闪躲,明明银剑要想斩断一块木头是挺容易的事,可看着归师和桃木剑试剑几个来回,到底是哪把剑更锐利谁都说不清了。 “铛——” “啧。” 归师看着桃木剑连着劈下来,他已经硬接了好几次,没想到这桃木剑竟然如此执着。 他脚步快得只留一道虚影,在场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细致地去看,根本无人知道他是如何避开这几乎能定胜负的一剑。 “这是无尘步?”纱漠然自己学的就是无尘功法,对这些招数都熟悉得很,一眼就能看出来。 无尘步是无尘功法里的一项基础,它的步子就相当于鬼影迷踪,通常都是用在以速度取胜的对决之中。 可是若想赢过那一把桃木剑,仅有速度还是不够的。 桃木剑这一劈被归师巧妙躲开,它于空中霎时收了力,调转攻击方向再往归师身上劈去。 “这桃木剑还真有灵啊,竟然能收住刚刚那一进攻!” “这道士也不逊色,刚刚那狂妄的公子怕是要没机会了。” 纱漠然紧张感一下子就涌上心头,刚刚归师好几次都是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