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王……他膝下子嗣多,但是比起孩子,他更看重的是他的这一方江山。” 霜白睫眨了眨,问:“你很讨厌战争吗?那你讨厌抛弃你的父王,讨厌踏雪国,也讨厌我吗?” “……”神慈看着她的白睫,哈了口热气在自己手上,“我讨厌的只有战争,所以我对牺牲自己来换取和平没有怨悔。” “我听说你的兄长神慈年纪轻轻颇有苍傲国君的风范,别人都说他凶狠残暴,如果他当了皇帝,一定还会有很长的仗要打。如果是你……好像也能想想,要是你当了皇帝,一定会少很多纷争吧?” 霜说得天真烂漫,又带着些稚气。 “……你呢?你是将军的小女儿?还是王族?”神慈很是在意她这雪白的睫毛,还有那总是拿着头巾包着的头发,“头巾裹着头发,难受吧?要不要取下来?” “这个不能取……”霜一下子被激起本能的反应,抱住了头,“我、我有点……我病了,这个不能摘下来。” 神慈略收回手,还是有些许疑惑,“你……是巫女吗?” “是,但是我很年轻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还是个小孩子。”神慈饮尽杯里的酒,看了看阴沉的天,“时辰不早了,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回去吧。” 霜跟跟着抬头了看天,这雪下得都没个规律,她不舍地直起身子,最后看了眼自己辛苦摘梅花等了一年的梅花酿,“记得喝完,本小姐可是酿了好久的呢,我走啦!” …… 一只鹰在空中徘徊了一会儿,然后落到神慈肩上。 神慈合眼叹气,将袖子里的白色纸条卷在一块,然后绑在了雄鹰的腿上。 “不会太久了,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