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的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好歹她也算聪明,没想到会在一个男人身上栽跟头,况且还是一个把感情玩弄于股掌的公子哥,权势滔天,傅彧的背后不仅有整个皇室,还有整个逍遥王府,现在的逍遥王府已经常年不问世事,但不代表真的对先如今这个事态一概不知。 换好衣服出来,头上的步摇有些歪了位置,傅彧上前抬手将她头上歪掉的步摇重新插回原来位置,道:“等我,我很快就好。” 片刻后,傅彧穿好衣服出来,二人携手走出剧院,回去的路上,路上的商贩已经收拾回家,被握住的手仅仅掌握在对方的手里,步子轻盈,迈的小,此时此刻,晚间的风变得冰冷刺骨,仿佛从脚底逐渐蔓延到头顶。 “跟你讲个故事。” 她不答,依旧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不曾给旁边的人。 他笑:“从前,有个状元,连考三次高中。” 蓦地停下脚步,鄢九歌强行睁开他拽她的手,看着他,一步一步上前,道:“鄢府向来不惧,如今殿下旧事重提,难不成,是想秋后算账。” 世人皆知,当今皇帝的姐姐静贞公主当年许配给当时还是高中状元的鄢炤,那时候的鄢炤同样桀骜不驯,风姿无双,一道圣旨,直接让他成为当朝驸马,同样,他面对先帝的圣旨直接扬言道,我不娶,我已有心有所属;先帝大怒,直接把他的状元给撤了,不作数,有存疑。 后来,也不知道是鄢炤过于求与名利还是过于功成名就,一连考了三次,次次高中,但每次的代价都是要求去静贞公主,直到第四次,当今皇帝登基,鄢炤功成名就,而静贞公主则是嫁给一个外姓王爷,这个人就是如今的逍遥王——萧羁。 想到这里,鄢九歌陷入沉思,更多的是无奈,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帝要这般执着于她的父亲,仿佛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般,迫于无奈随便找个高举状元给嫁了。 “你在想什么?”傅彧问她,道:“是在想,当年为何先帝如此执着鄢宰相。” 鄢九歌双手抱臂,点点头,道:“知道还问。” 傅彧嗤笑,道:“我猜到的,和你如实告知的,这是两件互不关联的事情。” 闻言,鄢九歌有些诧异,看来传闻不可信,逍遥王之子萧彧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成日里只知吃喝玩乐,风花雪月,但是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说不定,花花公子只是他的伪装。 突然,脚下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傅彧皱眉,骤然抓起鄢九歌的手,咬牙道:“谁给你胆子敢这般放肆。” 鄢九歌面不改色,壮着胆子扬起头,道:“当然是殿下你给的。” 傅彧笑:“好啊,本世子养的兔子知道咬人了。” 鄢九歌:“兔子本就会咬人,难道殿下不知吗。” 怕他是真,畏惧他是真,但是,喜欢他也是真,某些事情上,当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时候,终日想的便是矫情撒娇偶尔的时候也会拌嘴反驳,当下,她也不列外,手被对方拽着,心中莫名被激起玩心。 盯着她意味不明的笑,傅彧的心里咯噔一下,另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缓缓靠近,温柔的气息洒在她的唇瓣上,道:“我喜欢乖巧顺从的小兔子,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鄢九歌道:“那恐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 她本就是不是乖巧顺从的性子,要不然,她也不会成天半夜翻墙出府,到酒楼喝酒。 再或者,换成以前的她,早就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 事到如今,不得不低头。 一阵冷风吹过,地上卷起残叶,旁边摆放整齐的木具被吹到,这一瞬,二人仿佛真的心有灵犀,身体没动,只是黑眸不动声色的私下转动一圈,余光瞥见三道人影站在不远处,被拽的手自动放下,原本快要靠在一起的身体也下意识分开,拉开距离。 二人挪动着身体站在离沈南风五步远的位置,身后还跟着两位,裴夜澜和沈洄,一个单手负立,一个双手抱肩,怀中抱着绣春刀。 鄢九歌无奈,伸手撑着额头看向旁边的傅彧,与此同时,他也正在看自己,对上视线后,通过对方表情和不知情的视线,二人像是偷跑出来私会的情人,然后被家中长辈发现之后,当场抓包。 “哥——”傅彧主动上前,笑吟吟问:“你怎么来了?” 为首男人只是低头看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一下没一下的转动,闻言,他只是似笑非笑的微微抬头瞥了眼跟他说话的男人,随即,他勾唇道:“夜不归宿,偷溜出去约见心仪之人,萧彧,自从来到姑苏,你的胆子真是愈发的大了。” 语气毫无波澜,听不出所以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