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贪心市侩,叫他晓得了也无妨,或者说早点让他认清现实也好,她本就没想要装模作样地掩饰自己,一来太累,二来她演技不够精湛心思不够细腻心机不够深沉也确实做不到。她不是一直如此么,投机取巧、偷奸耍滑,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事,她就没有什么做不得的。可为何面对纪元徽时,她会突然像做贼了一样心虚,忐忑难安。 纪玢誉道:“碎末有何用?” 柳云脱口道:“养颜美白,或是攒起来卖钱。” 纪玢誉讶然地笑道:“养谁的颜?能值多少钱。” “多攒攒兴许能卖个几两碎银。”柳云含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属下打算自用。” 纪玢誉不言而喻地看了看她。 柳云干笑:“属下先天不足自知后天无论如何弥补,这张脸也就长这样了,但…补得一分是一分嘛。” 纪玢誉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