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浔之的语气可一点听不出谢谢的意味,还是那么清清冷冷,岁寒松枝头,对于简诚炀来说熟悉又陌生。 “那我走啦。”简诚炀说。 “嗯。” “你……”简诚炀临走前迟疑了半秒:“老是嗯,嗯,嗯,这样回答我,是不是……?” 周浔之看向他:“什么。” 是不是嫌我烦。 简诚炀清清嗓子:“没事。” 周浔之突然说:“陈进然他妈妈说得话不对。” 这话题插入得太突然,简诚炀一下都没反应过来:“嗯,是有点偏激。” “你别放在心上。”周浔之说。 简诚炀举着伞眨巴了两下眼。 那……应该是不烦他。 周浔之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他并不爱把话题牵扯在“父母对孩子”这方面上,特别是他的父母对他是怎么样的,他会避之不谈,顺其自然感观。 因为简诚炀没法说他们对他好不好,也不忍心说他们对他不好,所以小时候只会把问题怪在自己头上,是他自己不好。 周浔之淡淡的语气嗅不出多少安慰的味道,但也叫他莫名安心起来,简诚炀心里哼唧了两下,把这句话默认成:周浔之在关心他。 “过去很久了,周浔之。”简诚炀又挤出两个酒窝来:“我早就不在乎了。” 周浔之:“拿不拿。” 简诚炀反应了一会,明白周浔之是在问他拿不拿走他妈妈的遗物。 说不在乎那是假的,说不拿才是真的。 他说:“不拿。” 周浔之:“嗯。”然后她转身就要走进遗物整理社内。 这边地段算得上优越,最主要的是周边交通方便,看来他们遗物整理社的收入和内部运行都还不错。 门面装修简约高级,如果忽略“遗物”这两个字,会有人觉得这可能是什么咖啡馆——因为门前摆了不少绿植,花花草草,生机勃勃,配上简约的深浅色,不少格调。 周浔之刚走进去,简诚炀也刚要离开,身后有人说:“浔之姐,那是你男朋友啊?” 简诚炀闻声转头,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孩,刚毕业的样子。发型并不利落,微长,一双桃花眼惹人心魄。 周浔之如实说:“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的脖子那块怎么被雨水打湿了?他送你回来的?”桃花眼扫在简诚炀的身上,简诚炀扯了扯嘴角,向其打招呼,桃花眼也举手回应。 周浔之看向简诚炀的脖子,想说些什么的样子。 简诚炀:“没事,我等会就回家了,伞小了点而已。” 周浔之点点头,还是开口:“你进来吧。” “什么?”简诚炀看着她。 桃花眼眉毛一挑:“浔之姐,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