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启又看向梁依,发现她收起龟甲后,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刘管家总觉得梁依看着不对劲,但此刻见她往外走,忍不住问道:“梁夫人,你要什么东西,我去取来给你。” “睡觉。”梁依虽然声音里没有情绪,但却透着一股疲惫。 轩启起身跟上梁依,还不忘对刘管家说:“季大娘一会拿来了糖块,记得给我夫人留下几块。” 刘管家应了后,顿时发觉屋里只剩他和小毛了,刘管家苦心嘱咐小毛道:“孩子啊,外面的东西不能乱吃。” 庄园的后院虽然简朴,但该有的亭台水池都有。不过水池里只有枯黄卷曲的莲叶,亭台也修得十分糊弄,光秃秃的一个盖子,既无雕花,也无飞檐。 梁依正坐在这里喝茶。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每一件都记得,尤其是轩启的卦象。这卦象可真晦气! 梁依端起竹杯,喝了口水,一抬眼就看到轩启手里拿着什么,迈着长腿,向她这儿走来。 梁依眨了眨眼,前世轩启直到轩炎登上王位前,才伤重而死。这辈子他难不成这么早就要死了?死在孟国?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梁依心中坐地哭嚎道,面上却对轩启笑了笑:“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轩启将手里拿着的白纱布包递给梁依。梁依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块糖块。 “季大娘昨晚送来的糖块。你也吃了两个柿子,虽然中毒不深,还是得吃解药。” 梁依拿起一块糖放入口中,糖在口中慢慢软化,满嘴都是甘甜:“很好吃啊。你尝一块!” 梁依纤长白皙的手指捏起一块糖,递到轩启嘴边。 轩启愣了一下,就着梁依的手吃下那块糖。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专心地吃糖,等嘴里的糖都化没了,梁依才开口:“你还记得昨晚你那一卦的卦象吗?” “我受了重伤,与我对战的人心口被长剑贯穿,他活不了。” 梁依看向轩启,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你不慌吗?你也可能死,那个人明显要与你同归于尽。” “这是公子炎的训练。良盏和金离他俩就是这样锤炼出来的利刃。” 梁依握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变白:“咱俩跑吧!”梁依压低声音说道。 亭子光秃秃的顶盖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在孟国顶级刺客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让你俩这对鸳鸯跑了?” 梁依“砰”地放下竹杯,仰头冲亭子顶盖骂道:“夫妻俩说点悄悄话,你也要偷听?” 良盏躺在亭子顶上晒太阳,十分悠闲:“这里可不是你俩的房间,要说悄悄话,回你们自己的屋里说。我倒是可以保证,你们屋子里绝对不会藏人。” 轩启的嘴角翘起,似乎有点好笑:“他知道的比咱们多,不怕他偷听。” “就是。”良盏有点得意:“你们别想逃跑了。就算你们能逃出这个庄园,也逃不出孟城的城门。姬公主早就下了命令,要捉拿你们。看守城门的防城军,现在查得可紧了。我听说,防城军新上任的将官,好像叫姜峰回的,就因为这事办不好,让姬公主斥责了好几回。” 听到姜峰回倒霉的消息,梁依心中冷哼一声,她和轩启落到如此险境,都是因为他。梁依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活该”。 “你也经过那样的训练吗?”梁依突然问躺在亭子顶盖上的良盏。 过了一会才听到良盏的声音:“是啊。” “那怎么能像你一样活下来?” “你昨晚都能降下神谕,还用得着问我?”良盏嗤笑道。 “真心地。”轩启在一旁说道。 良盏似乎停顿了下:“我的秘诀就是不怕死。只有不怕死,才能气壮,气势壮了才能无往不利,才能活下来。” 轩启认可地点了点头:“幸好这个不难。” 良盏似乎十分不服气,一个翻身,就从亭子顶盖上落到轩启身边:“多少人嘴上这样说,可一遇到事比谁都怕死。” 轩启却并未与他争论,而是看向他手中拿着的软绳。 良盏举起手里的软绳:“看到了吧,绑你们的。我家公子正在前厅等着你们呢。” 梁依愣了一下,甚至一下子没能理解良盏说的话。 “你说谁?” “我家公子,公子炎。”良盏一边说着,一边用软绳捆住轩启的手腕。金离无声无息地从亭子顶盖上翻落下来,手上也拿了一捆软绳,系在了梁依的手腕上。 梁依伸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