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为何她并不知情? 谢圭璋慵懒抬眸,对赵乐俪道:“阿俪,有兴致来个百鬼阁半日游么?” 赵乐俪一错不错地看他:“你是何时委托百鬼阁,去调查玉璜的线索?” 谢圭璋煞有介事地思忖了一番,修长柔韧的食指托抵着硬朗利落的下颔,少顷,拖腔待调地道:“送阿俪去出宫的那夜。” 原来,他这般早便去查了。 赵乐俪本来想问,为何他要帮她查这枚玉璜的下落。 但话至喉舌,行将付诸言语之时,她硬生生地止住了。 比起这个原因,更值得她去关注地,是玉璜的下落,也就是母亲的下落,不是吗? 千思百绪掠过赵乐俪的脑海之中,她定了定神,问:“我们何时去见阁主?” 玄衣客道:“今夜子时。” 子夜以后,才正好是百鬼阁做黑市生意的时候。 谢、赵二人在客栈里休歇了两个时辰,比及夜深人静之时,谢圭璋才带着赵乐俪出了门。 更精确而言,他是抱着她从支摘窗外纵掠出去的,一路连纵带跳,在临安城的鳞次栉比的屋瓦建筑之上驰行穿梭。 穹顶之上,沛雨已歇,落雪纷纷。 穹顶之下,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谢圭璋已然服完了三粒解药,目下的已与平时别无二致。 赵乐俪到底有些忧心他的情状,静缓地垂下了眸,看着如蛛网一般纵横捭阖的市坊,“你身上有伤,负我驰行,会不会有些负担?” 谢圭璋点了点首,嗯了一声,用一种使坏的口吻说:“阿俪确实有些沉。” 赵乐俪:“……”罢,权当她没有问。 一刻钟的光景后,两人抵达百鬼阁。 迎首的玄色客道:“阁主迎候二位多时了。” 不知为何,赵乐俪陡地有些忐忑起来,百鬼阁不仅经营首饰生意,在搜集情报方面,也是格外的灵通。 她是不是马上就能知晓母亲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