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信,手里的薄纸被揉搓成一团,额上的青筋凸起,“太子妃人呢?” “诏书下的当天就回燕北了。”谢治回道。 他忽然想起什么,面色犹犹豫豫,嗫嚅许久,最终还是开口,“太子妃走之前也传了封口信,殿下您听是不听……” “念。”陆酩沉着脸,冷冷吐出一个字。 这次牧乔闹的着实过了,他倒要听听她能说些什么来求他。 谢治清了清嗓子,一字不落地复述:“太子妃说殿下嫌她的字丑看不懂,那就只传口信便好。她祝殿下和沈姑娘百年好合。她与殿下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简简单单三句话。 一句比一句刺耳。 陆酩轻呵一声,藏在袖中的手捏紧成拳,漆黑狭长的眸子眯起,幽幽的瞳孔背后深不可测。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