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的掌风带起,她紧紧压住他的身子,猛地抽出头上用以盘发的白玉簪抵住他腰间伤口,狠声道:“再动就杀了你。”
帏幔飘然落地。
青丝垂了下来,莫名的熟悉感蔓延在这狭小床幔。
裴司亭有些脱力。
微微喘息着轻哂应道:“嗯,不动。”
门外脚步声越发大了,楚玙知晓许是慕家府兵查过来了,她才不在乎刺杀太子的刺客有没有被抓。
于是她又压了压簪子道:“配合我。”
白玉簪被血染透,顺着簪子上的纹路流到楚玙手上。
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裴司亭眉头都未皱一下,身子未躲迎合着她,任由自己的伤口被二次伤害。
恰时官兵破门而入,裴司亭顶着白玉簪刺肉之痛抱起楚玙,将两人位置调换。
他们早已狼狈不堪,发髻凌乱缠绕在一起。
白玉簪没进去一大截,楚玙握着簪子尾部的手已经将将碰到他的伤口。
裴司亭闻声抬头向门口望去,眼神凌厉并未出声。
闯进来的慕家府兵只见平日里待人温和的国师大人此刻怀中正拥着个人,两人皆是衣衫不整。
偏那人的脸被他刻意挡住看不见,只能看清二人发丝交缠在一起,国师大人往常被官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胸膛就这样大敞着。
为首的时古有几分不好意思,僵硬地将目光偏向一旁。
目光所及是用以遮羞的素粉色帏幔,此时散了一地,足见方才形势之激烈。
——好是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