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给我一片,我来引开它们!” 漂亮有亲和力的姐姐总是很讨孩子的喜欢,他戴着明黄的小帽,婴儿肥的小脸嘟嘟的,声音也软糯,但却是一副保护别人的模样。 亚图姆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曾经在梦中见过,却记不起来是什么样的梦,人的大脑有时是会把看到的景象和相似的梦联系起来的吧。 朦胧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和眼前的景象重叠,他只记得那个梦有着百合的香气。 杏子摸了摸他的脑袋,递给他一片仙贝。“谢谢你呀,小骑士。” 小男孩脸红扑扑的。“吃的在我手里!来追我呀!” 他举着手里的诱饵跑开了,还时不时回头看这些小鹿有没有跟上来。 有了小男孩引开一部分,杏子身边剩下零星三两只,她每一片都掰碎,小小一块的喂给他们,但鹿吃的着急,口水糊了她一手,没吃上的拱着她,开始嚼她的裙子。 “你们慢点呀。” 女人边走边喂,含笑的眼明媚又温暖,灿烂似光揉碎了落入眸中。 她化着淡妆,明丽动人,白缎裙在风中漾开,精致的盘发让她透着成熟淡雅,身后亦步亦趋的小鹿,让她在这林间就像是精灵。 亚图姆想起她垂下眼,为自己戴上戒指的模样,虔诚的,又圣洁。 被小鹿扰得没办法,杏子不知不觉绕了一圈。她把剩下的仙贝递给亚图姆,拉着他一起过来。 “你来喂喂看,很有趣,小心别被咬到就好。” 法老王拿着一叠仙贝,像抽卡似的,将它们一片片的滑了出去,聪明的鹿们反应很快,接的很准。 不多时,仙贝已经喂光了,那些势利的鹿看着两手空空的二人,抖了抖耳朵,一哄而散。 杏子哭笑不得,她低头看着自己黏糊的手,白裙也被糟蹋的泥印斑驳,还有深色的口水。 “我要去厕所!” 脏兮兮的肯定很难看,她没等亚图姆,着急的冲去洗手间,擦洗起来,最后穿上了黑色风衣,勉强遮住。 有了喂鹿的插曲,二人话也多了,他们继续在公园的密林里散步。 背后一人影快步跟上。 “真崎前辈,真的是你呀!” 从后面探出的脑袋把杏子吓得不轻,看着年轻男人,她退后一步警惕的保持距离,几乎挨到亚图姆身上。 “你是?” “我是草间翔太啊,前辈,你不记得我了!我们以前一起在环球影城里兼职过的!” “是你啊,草间。”她戒备微松。 她顿时想起来了,十多年前在环球影城她遇到草间,两人都是花车游行的舞者,草间的梦想也是成为舞蹈家。 “你现在完成梦想了吗?” 男人摇摇头。“我跟着的剧团关停了,后来就在给军方跑运输。” 杏子对草间没什么印象,但草间对杏子却一直视若榜样。 真崎杏子,当时的少年剧团谁不知道她的名字,有天赋又特别努力,就算是兼职的花车游行,她也一直是编舞领舞,每场都是最耀眼的星星。 刚才草间看杏子,远远的就认出了她,虽然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了,他也说不上来,但举手投足的仪态,都透着练过舞的样子,气质很好。 “真崎前辈,你知道吗,花车游行又恢复了!” 战争爆发以后,环球影城被关停,他和杏子失去了联系。但是十年无战事,慢慢和平的社会,政策放开了,环球影城也重建了。 杏子很吃惊。“诶,真的吗?” “是的啊,我最近被招回来,做那些小崽子的老师,他们可比我们那时候差多了。” “我最近在大阪租了房子,这不,周末得空来奈良公园玩,其实这也是最近几年重新开放的,那边还有新建的马场呢,一会感兴趣你们也去看看。” 话痨的草间说个没完。 “真崎前辈,你要是来做他们的领舞就好了,他们按照我们那时候你留下的编舞,都跳不明白。” 杏子弯着唇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草间你太抬举我了。” 亚图姆踩中地上的枝条,发出脆响。草间注意到一旁的男人,客气的向杏子问道。 “这位是?” “我忘记介绍了,这是亚图姆,我的……。” 朋友。 她梗在了喉咙里,不用回头也知道,亚图姆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她。 她有些紧张的手心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