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到了下班点,匆忙开车回家,这可把泷山几人稀奇坏了,工作狂还会准点下班? 真崎可顾不上别人的想法,原本她实在不放心亚图姆一个人在家的,但是她如果不照常上班,又怕被昨天那帮人看到生出事端,她只好心不在焉地上完了班,满脑子都是亚图姆沉睡的面庞。 法老王的身体长大了,他的脸从前只是英气,现在带着几分棱角的冷峻,让杏子挪不开眼。 她心里吹起旖旎的风,但又很快沉寂下去,被担忧所替代。 亚图姆为什么会出现,究竟发生了什么。 杏子突然有些茫然,但是她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念头丢了出去。开车还是专心点好,这些问题等晚上游戏他们来了一起想办法。 虽然一直不怎么开车,但其实她是会开的。她留在童实野市的车是好多年前的手动挡,常年不怎么回来,也节俭惯了,她没想着换车。 只是手动挡需要频繁的换档踩离合器,杏子的腿伤虽然愈合,但伤到了骨头,如果到了阴雨天,或者是频繁使用,就会酸痛的厉害,所以她总是打车居多。 但是眼下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想尽快回去。 …… 杏子赶到家,想着先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透透气,没想到一开房门,就看到趴在地上的法老王。 “亚图姆!” 真崎急忙上前扶起他,她先上下打量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放心,把他撑了起来。 现在亚图姆的身体也是三十左右,男人成年的体重让杏子也有些吃力,不过还是顺利把他挪到了床上。 刚才一顿折腾,也让亚图姆的意识苏醒,但是身体还是无法控制,他只能听着杏子在自己身旁忙碌。 她去浴室打了盆热水,法老王的身体被摆正,凌乱的头发也理好。 感受到杏子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动作,指尖还带着冬天的凉意。 细细痒痒的触觉,穿透过肌肤,钻进了他的心口,在那里轻扫了一下。 亚图姆的脸一下热了。 细心的杏子注意到他的异常。“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杏子取下法老王的护额,冰凉的手摸上他的额头,果然探到了热度,杏子想着或许是自己刚从外面回来,手太凉了,便凑上前,像她妈妈对她做的一样,用额头抵住了亚图姆的额头。 一瞬间,彼此气息相融,亚图姆被杏子独有的气味所笼罩,并不是香水般的浓烈,而是淡淡的百合的幽香,这种香气让亚图姆的记忆一下回到了童年,他曾在家乡闻到过。 作为游魂的他,太久没有闻过气味了。 杏子觉得亚图姆并没有太高的热度,但却没有立刻退开。 她神情复杂,眸光流转。 这是真崎第一次和记忆中的人离得这么近,她干涸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 她很想用鼻尖去碰一碰亚图姆,但她忍住了。 她不可以,也没有资格。 她喜欢了亚图姆许多年,她知道,年少的法老王从没有喜欢过她,但这份单恋经久不息,早已成为她的精神寄托。 亚图姆对她来说,是神圣的,无论何时她都不会对他做卑鄙的事。 杏子涌起熟悉的,酸楚到疼痛的感觉,这么多年她习以为常。 她缓缓吐息,退开些距离,呼吸这才平复。 好在亚图姆没有太明显的热度,她也就不担心了。 男人脸上身上沾了些灰,杏子拿来一块已经落过水的新毛巾,在温水盆里浸湿,拧干,小心的擦拭亚图姆的面庞,微黄的灯光下,男人脸上的绒毛都一清二楚。 她又把毛巾过了一遍水,把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还有脚掌都细细擦拭过一遍,虽然古埃及的衣服也有些灰,她也买了男士的睡衣,但是杏子还是尊重亚图姆,没有私自帮他换上。 等做完这一切,杏子已经满身大汗,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额头上也是细密的汗珠,于是拿上新买的睡衣,先去浴室洗个澡。 等到淋浴房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一直绷着神经的亚图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耳朵的红色也褪了不少。 他悄悄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有些不自然。 是的他醒了,身体也可以略微动一动,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继续装睡,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杏子,也许是杏子的触碰让他很安心,他不想打破这样的氛围。 刚才杏子靠近时,他脑内想过划过许多可能,甚至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 正当他以为接下来杏子会再凑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