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装原料的弟子顿了下,还是有些担忧的说:“我们这么做会被发现吧?” “发现什么啊,你看谁敢说?他们可都是得了好处的。” “有纪师叔撑腰,放心啦,没事的,而且之前纪师叔也知道啊,不就是法器做的差了点,没人知道的。” “但是那些买法器的人会知道……” “知道就知道!你担心个屁,难道他们还能来宗门告状不成?” “之前不就有个散修过来,我觉得我们也不能一直隐瞒住的。” “我靠,我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知道又如何?你觉得宗主会管吗?他不是也怕纪堂主吗?你看看他会怎么做,说不定还会夸我们做得好,用那么少的原料节省下来,还不是替宗门省,像个爷们,担心什么啊!” 那个修为最高的,已经快要到凝脉。他天赋还算不错,也一直认为自己飞升成仙。因而当那些人磨磨唧唧的担心,他根本就不以为意。 谢若叶自然也听到他们的话,她本来是想让宁斯远看看那些弟子们制作的法器,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的荒唐。 这炼器堂若是还不整顿,那真的是要害死怀山宗的名誉了。 宁斯远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下去,他一道法术攻击下去,那房子顿时分崩离析。 弟子们被吓得惊慌失措,他们连忙使用护身法宝,然而在发现偷袭的人竟然是宁斯远,他们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一个个脸色煞白,唯有那个吸高了的弟子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他没认出来面前的人是宗主,脸上还带着歪歪扭扭的笑容。 “谁,哪个人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怀山宗的弟子!” 其他弟子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的已经没出息的求饶。尤其是那些偷原料的,更是害怕的不敢抬头,他们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种命要休矣的可怕感觉。 “怀山宗弟子,那你在做什么?”宁斯远深吸了口气,冷淡的问。 “我做什么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老几,连宗主都不能命令我!” “呵,那谁可以命令你?” 宁斯远气愤的反而冷静下来,他眼神斜睨了眼其他弟子,顿时他们更加瑟缩起来,什么话都不敢说。 “我想想,我只听纪师叔的。”那个弟子说着还傻笑了一声。 其他人脑子翁了声,只觉得他们全都完了。 虽然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宗门被分为好几派,但这种话自然不可能明面上说。 现在这个傻缺将他们都陷入了危险境地,他们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们呢?”宁斯远这时候已经不是气愤,而是失望。 虽然宁斯远也算是知道不是所有的弟子都是听他的,但是听到这种话他还是忍不住产生了迷茫和不解,哪怕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纪封阅会为了权利而跟他反目成仇,然而那些弟子的话却明明白白告诉他,那些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罢了。 弟子们瑟瑟发抖的低着头,其中一个贪生怕死,在宗主这么问时自然不敢说忠于纪封阅,那些弟子怨恨的瞪了他一眼,估计是觉得他背叛了他们。 “哦,就一个是听我的,看来你们对纪封阅倒是忠心耿耿。” 宁斯远气笑,他手中的法器凝聚出极为强悍的法术,光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惊肉跳。 “你们知不知道,宗主是不受那个同门不得相残的规则的?” 他这话一出,顿时所有弟子的底气都没了,一个个痛哭流涕的表示他们就是鬼迷心窍,那场面不清楚的还以为是要杀鸡呢。谢若叶从头到尾就在旁边看着,反正这种事她出面也没什么意思,何况教训那些弟子可以以后再说,但宋光霁的事却是不能在拖了。 宁斯远不愿意在看到这些人,他拂袖离开前冷笑了句:“看来你们也不是真那么忠诚,哦,忘了说,刚才的话我是胡扯的。” 同门不得相残的规则自然包括宗主,要不然这上位的宗主对弟子残暴无情,那还有什么修士愿意来。 那些弟子都惊呆了,抬起头看着宁斯远的背影,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宗主竟然说这种谎话。 谢若叶跟上前,她没有说话,而是等到他们快到宁宗主洞府时,宁宗主转身看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不久前,我之前听闻有散修前来宗门,因为他认为炼器堂卖出的法器有问题,但是他没有见到宗主就被赶走了,后来我跟纪师姐打算下山去找到那个散修时,发现一个修士,他同样也购买了我们的法器,而因为那法器质量太差,所以其他同伴都丧生了,只有他一个人逃出来。” “……”宁斯远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