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元柏拉着萧姝玥走到萧母二人的面前。 耳边传来阿娘的埋怨声,阿爹倔强的狡辩,以及阿兄不留一点面子的嘲讽,可对萧姝玥来说,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得缓慢,声音也被拉长,忽远忽近的,一切都在旋转,直到听见阿娘惊呼的声音,眼前的事物才恢复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萧母注意到萧姝玥手上的纱布,出声询问。 而萧父在一旁看到后,也是瞬间看向萧元柏,眼神明晃晃的质问。 萧姝玥来不及感伤,却也小心翼翼地挽着萧母的胳膊,委屈着说道:“阿娘,”是荣安县主,她推了我,不过阿娘放心,姝玥也还手了的。” 萧母听完后,冷哼一声,边走边说:“这个荣安县主,我还以为她对你还算是真心交好,没想到依旧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萧父清了清嗓子,拽了下萧母的衣袖,说:“小声点,下人们都在看着” 萧母丢给萧父一个眼神,但最终还是放低来了声量,说:“回屋。” 来到萧父的书房后,在萧元柏关上门的瞬间,萧母心疼的声音响起,“孩子,这很疼吧。” 萧姝玥找到由头,憋住的眼泪在此时在脸颊旁滑落,靠在萧母的肩膀上,说:“疼,真的很疼。” 知道你们被诬陷通敌叛国的时候,很疼;在看清人情冷暖,求助无门的时候,很疼;知道你们去世的瞬间,很疼。 萧元柏在知道是邵婉竹做出这件事的时候,恨不得在那人的手心手背都割出同样的伤口,让她也好好体会三妹妹的痛楚。 而此时的萧父却是在听到萧姝玥说的那番话后,眉头紧锁,直至现在,也没有舒展开来。 萧姝玥见到后,坐直身体,说:“阿爹,阿娘,虽是荣安县主推我不假,可手心处的伤,女儿必须得承认,是自己所为。” 这番话倒是解了萧元柏的疑惑,那伤口表面上是被石头的锋利处划伤,可仔细一看,却像是利刃,更或者,是某只发钗。 萧姝玥见阿兄看向自己头上的发钗,一边拿下头上的一只发钗,一边说:“阿兄猜的没错,正是此物。” “三妹妹,你这是作甚,为何要划伤自己。”不怪萧元柏反应大,若是萧母和萧父也看到的话,怕是会反应更大。 萧母在听到萧姝玥说的话后,更是心疼,说:“你从小便怕疼,若非不得已,怎会动手划伤自己,姝玥,告诉阿娘,在长公主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因为太子选妃的事情,荣安县主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说是人选已定,一气之下便把我推倒在地,随后又假装扶我起身,我一时手滑,也将荣安县主拉倒在地上,她走后,我怕荣安县主在长公主面前败坏安国公府的名声,只好划伤左手,想着我这边的伤势比较严重,长公主也不会太过偏信她。” 萧姝玥想着,若是能借此时打消选妃之事在父母心中的分量,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选妃?这又是为何?”萧元柏坐在对面,一脸不解。 而萧母先是看了萧父一眼,随后才说:“那荣安县主是如何说的?” 萧姝玥装作回想的姿态,片刻之后,说:“荣安县主说太子殿下她势在必得,让我不要去争,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快说啊,三妹妹。”萧元柏见萧姝玥说话缓慢,急忙催促。 “否则,就让姝玥容貌尽毁,断了选妃的念头。” “她敢!”萧元柏气的直接从圆凳上站起,怒说。 而萧父这时的愤怒也达到了顶点,开始说话,“岂有此理,这荣安县主未免也太过猖狂,竟敢说出这番话!” “阿爹,这选妃就那么重要吗,这次是推倒在地,下一次,指不定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我看,选妃之事,还不如就此作罢!” 萧姝玥听到萧元柏说的话后,立即抬起头,如前世一般,只要自己受了委屈,阿兄总是第一个为自己抱不平,可选妃之事…… “元柏!”萧母出声提醒儿子的出阁言行。 萧元柏说完之后,也是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坐回到圆凳上,但周身的气愤却没有消掉半点,心中对那位太子殿下更是不喜。 “姝玥,既提到选妃,那今日我和你阿爹便要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嫁给那太子殿下?” 听到萧母问出这话,萧姝玥心中一沉,果然,阿娘他们是希望自己嫁给邵君攸的。 看到萧父不时向这边递来的眼神,一番纠结过后,萧姝玥终究开口,说:“阿爹,阿娘,我与那太子殿下不过就几面之缘,实在是谈不上愿意二字,更何况,女儿一直想嫁的,是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人,女儿不愿跟别的女子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