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多有得罪。”詹宓拱了拱手。 卢舸跟在詹宓后头进来,先将屋里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看向那位背对她们站着的男子。 卢舸轻轻眯了下眼睛:“久闻先生医术高超,今舸特来叨扰,让先生久等,还望海涵。” 小医神仍背对着她俩,说话瓮声瓮气的:“大人谬赞。” 詹宓还打算和人多攀谈一番,被卢舸上前的身影打断。 “先生?”卢舸走得更近了些,语气里带了些明了的调侃笑意,“医神大人还真是日理万机,不知你这几日都是怎么回住处的?钻狗洞吗?” “行舟!”詹宓被她失礼的话吓了一跳。 这边卢舸已经拽着小医神的手腕将人转了过来,像个登徒子似的摸人家的耳后:“背对着人说话恐怕不太礼貌吧,小、神、医?”卢舸果然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痕迹,心知对方是易容,也不知道于颂这两年是有什么奇遇,居然把江湖人的手法和做派都给学了去。 詹宓虽听出卢舸与此人是熟识,但还是觉得对方流氓一样的动作有些不堪入目,又唤了她一声。 卢舸闻声转头看詹宓,脸上满是忍俊不禁:“这就是你说的小医神?就他?” 于颂语气有些心虚:“我也是治好了不少人的。” 卢舸看詹宓满脸疑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将于颂捞过来压到椅子上坐下,笑够了清了清嗓子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兵部侍郎之子,上骑都尉詹宓詹子常,这位嘛,”卢舸又乐起来,“这位就是传说中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九皇子殿下,于颂是也。” 于颂随着卢舸的介绍轻咳了一声,颇为不好意思地对詹宓点点头:“詹都尉,久仰。” 瞬息之间神医忽变皇子,詹宓狠狠被冲击了一下,也跟在干笑出声:“九皇子殿下,久仰久仰。” 只有卢舸一个人倒在椅子上乐得跟孙子似的。 “诶,于颂颂,就你一个人,没个帮手啥的?冬瓜南瓜呢?”卢舸撑着八仙桌手支着脸好奇地问。 冬瓜和南瓜是颂云宫的小侍,其实最早的时候于颂身边只跟着冬瓜一人,这个小侍智商不高总有些毛手毛脚的,后来卢舸帮着于颂又收服了南瓜,相比起冬瓜,南瓜就沉稳靠谱得多了,办事也叫人放心。 “我让他俩在宫里冒充我呢。” 卢舸点点头:“那西瓜呢?”西瓜原名叫流黄,听名字就知道她原本是卢舸的手下。 于颂撇撇嘴手指楼下:“在一楼呢,你的暗卫你不知道在哪?” “我的暗卫她也没告诉我你这几天在干嘛啊……这么些天,她也就趁我回来的时候复命见我一面,还都忙着和流柳眉目传情,毛都没跟我说!”卢舸咬咬牙,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给于颂,逗小狗似的招招手,“你去楼下把西瓜这小王八蛋给我叫上来,顺便点点儿你爱吃的,也快到中午了。” 于颂显然早就习惯了卢舸这么招呼他,听话地起身出去了,还体贴地把门带上。 “行舟,你这是什么情况?”詹宓惊讶于二人过分亲昵的动作,凑到卢舸身边压低声音问,“九皇子真是你的相好?” 卢舸一口茶险些没喷出去,没好气地擦了擦水渍:“你哪只眼看出来的?我们青梅竹马很清白的,于颂颂那是我弟弟。” 詹宓心说清白得很你连贴身亲卫都能送给人家,况且听听这俩人取名的方式,简直天生一对,都对食物这么感兴趣:“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能这么轻浮啊,你看你对人家上下其手的,得亏九皇子脾气好……” “他脾气好?你是不知道,我俩刚见面他就给我来了个过肩摔,好悬没把我一把骨头摔散架了……还有什么叫上下其手?我哪有那么猥琐。” “你还不猥琐?又是摸耳朵又是拉小手,都快把人家拽到怀里了。” “我摸他耳后是为了确定他是不是易容,”卢舸白了詹宓一眼,“而且我俩一起长大的,拉拉手怎么了?你心里脏看什么都脏,是不是这几日钟临给你上什么课啦?” 詹宓被问得有些不自在,偏头不看她了:“哎哟这画儿真不错,这是哪个名家的作品?” 卢舸轻哼:“你就转移话题吧,你一个习武的也看得懂字画?” “我出征之前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风流才女好不好?” 卢舸切了一声,于颂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得像个小贩一样的女子,一进来就单膝跪在地上:“流黄知情未报,请主子恕罪。” 卢舸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怪罪:“赶紧起来吧,要是被流柳知道了他再报复我,我听说你这两日老往流乃那边儿跑,怎么着?收买大姨姐呢?” 西瓜原名流黄虽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