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老板了,以至于遇到一些事,她脑子里下意识地就要去找老板庇佑,如果老板不在,她甚至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不能这样! 墨儿说,这是一个阵法,或许那个布置阵法的人早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或许,老板被那人缠住了。 或许,那人想用被阵法困住的他们去威胁老板! 想到这里,白茵茵紧咬着下唇。 不行!她绝对不能留在这个阵法里! 她要带着墨儿一起出去! 她不能成为老板的累赘! 渐渐地,她的心也缓缓平静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和墨儿是顺着走廊的方向慢慢走过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很多晕倒了的NPC,除了遇见NPC时受到的一些些诧异,这一路还算是十分顺利。 紧接着,她和墨儿发现了柴房院子里的一口井,墨儿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往井里一扔。 一阵石头入水的声音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她猛地惊醒。 是井的问题! 她环顾四周,果然,井还在那里! 怀里的墨儿渐渐的没了重量,她手臂紧了紧,躬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头,咬着唇,往井口走去。 周围一片漆黑,唯独那口井遗世独立般孤零零地立在院子中间,或许是被发现了玄机,那口井也逐渐变得诡异了起来,井口正冒着盈盈的绿光。 白茵茵一只手紧紧抱着墨儿,一只手握住手心的石头,走到了刚刚的位置。 她缓缓伸出那只握着石头的手,直至井口上空,紧咬着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松开了手。 噗通一声,石头落水的声音从井底传来,她紧紧抱住墨儿,时刻警惕地环顾四周,等待着接下来的未知变故。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她只是在赌,如果赌赢了,她就可以带着墨儿逃出去,如果她赌输了…… 如果没有老板,她原本就已经死了。 一想到这里,她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 果不其然,才过了几分钟,院子里的冷意再起,这一回,这丝冷意仿佛裹挟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心尖一颤,心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一把十分锋利的刀穿过了她的心脏,她还没来得及喘息,突然胸口被一股力量强行一推,她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竟是往井口跌去。 她从来没设想过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即便是当初心如死灰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能够尽快解脱,那样就不用受苦了,可一旦尝过活着的快乐,濒死的这一刻对于她来说,竟是无比的痛苦。 她想活着。 无尽的失重感就像滔天的巨浪向她袭来,她下意识地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可是好几分钟过去了,她感觉自己依旧处于下降的状态。 不对。 那口井没那么深! 她猛地睁开眼,周围的黑暗一下子消失了,而她,则是不知道为什么,被重重地挂在了一棵大树上。 竟是不疼! 她紧蹙起眉,环顾了一圈,原来她竟是被挂在了一棵长在悬崖上的树。 悬崖的这边是一片荒芜的山地,而山下那一边是一片巨大的平原。 平原上传来阵阵厮杀声,白茵茵眯了眯眼,好像是有很多人在那里打架。 不,更确切地说,是几万个人在互相残杀。 这是一个战场! 那些人身上穿着古装剧里才有的铠甲,手里拿着长枪等一些冷兵器,见到对方就砍杀,相互厮杀得毫不客气。 正此时,有一个人骑着白色战马的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那人举起手里拎着的一颗人头,朝那些人喊了一声。 距离太远,白茵茵没有听清,可那人喊完之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样子,这一场战役算是结束了,那个人手里拎着的,应该就是对方阵营首领的脑袋。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战场的方向飘过来,白茵茵顿觉胃里一阵翻涌,正要捂着胸口呕吐时,她余光瞥向了那个战场。 却见那个拎着脑袋的人手里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外一端套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上。 那人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上的衣裳全被扒光了,头发也被梳理过,一张白净的脸全部露在外面。 白茵茵倒吸一口凉气,心脏也跟着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