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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3 / 4)

老板娘的方向握紧了拳头,他猛地将司南推到一旁,棠月见状,赶紧上前拉着司南避到无人的角落,远远地望着两人继续对峙。只见店小二双脚碾过珠串,不动声色地挪近,满心满眼盯着秋嬷嬷怀里之人:“孩子我放了,轮到你将我娘子还给我了。”

秋嬷嬷点了点头,可她没有收起细针,还在追问:“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燕山,一枝花。”他忍着怒气答道。

江湖上那对鼎鼎大名的雌雄大盗?难怪他们的行事毫无置人死地的狠辣,若是其他歹人,他们一行人怕是凶多吉少,哪会是中了蒙汗药昏睡过去这么简单,秋嬷嬷看着地上打呼噜的侍从,思忖了会,将怀里的人还给店小二,正色道:“我信你是燕山,那八百万两银子,我会奏明王爷,择日悉数交予你们。至于你的娘子,她中了我针上的毒,我这里有一粒丹药,你给她服下,明日辰时,她所中之毒便会散去,恢复如初。”

秋嬷嬷掏出了淡黄色的丹药,却没有交出的意思,紧紧捏在手里指着地上的五位侍从:“待他们醒来,我便交出这粒解毒丹药,倘若你敢再生事端,我便毁了它,你的娘子定然活不过今夜。”

行走江湖这些年,他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毒,秋嬷嬷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尚且存疑,但娘子还在口吐白沫痛苦地抽搐着,他赌不得,只能低头屈服。秋嬷嬷暗暗松了口气,又出声问:“好汉,你与一枝花向来行事善恶分明,烦请你告知清楚,我们肃王府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让你们不痛快了?”

“哼,一言半句可说不清楚,再者,我同你说了这些有何用?”

秋嬷嬷信誓旦旦道:“我在肃王府侍奉了四十余年,向王爷他问个明白,为你个寻个理儿,或是替你们搭个桥儿,还真不是难事。”

“我要说的话,这俩丫头还是不要听到为好,你若真想知道,与我到一边。”两人走到大堂外,窃窃私语起来。

经历方才的波澜,棠月安分多了,她拉着司南蹲在侍从身边,老老实实地等着这五人醒来。

“真是有意思。”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角落传来,那算命师傅忽地开口,打破了沉寂,“你是肃王府的郡主?赵肃的闺女?”

棠月举剑指向他,横眉道:“你什么东西敢直呼父王的名讳。”

算命师傅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棠月声音的方向,慢慢挪着步子走来:“旧相识了,说起来交情匪浅,你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你。我记得我离开皇城那年,你的母妃司从莞身中奇毒,我也跟着赵肃寻过神医云氏,这一晃啊,竟已过了五、六年……”

据她所知,父王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助他的人。听云姨说,当初寻药时,就连指路的也得了足够平生衣食无忧的好处,怎会有人落魄如此?她问:“你真帮父王去寻过药?”

“不是帮,是因为我的……我的夫人也中了这种毒。”他顿了顿,忽地自嘲似笑道,“当初我的夫人住在你们肃王府里养伤,我还没好好谢过你的父王呢。”

此话勾起了她的记忆,确实有那么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也病怏怏地在王府躺了几日,只是那时她才七岁,所见所闻所知少之又少,想不起更多了,不知他的夫人后来解毒了没有。

就在她游神沉思之时,算命师傅已然靠近,他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缕阴骘的笑意,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右手熟练地接过刀柄,又疾又狠地刺了过来。棠月避之不及,脑子倏地空白一片,说时迟那时快,侧方的身影扑了过来,司南挡在了她前面。

好在这人是瞎的,刺没刺准,刀刃掠过了司南的左颊。

“有人刺杀!”棠月话音刚落,屋外飞来一箭,直直扎穿了他的右手,匕首哐当落地。事情发生得太过仓促,燕山飞身跃上竹楼屋顶,一眼锁定了暗处之人,可他靠近一步,那箭就一支接着一支攻向他,敌意显而易见。

他躲闪不及,只得砸烂屋顶瓦片直接跳入客栈大堂,一下落到了棠月身边,随手就拽来做盾。没想到惹恼了用箭高手,唰地一下,眨眼间,一支箭就射中了他的肩膀。看来方才这暗处之人只是警告,若是威胁到了棠月郡主的安危,就会使出真功夫对付他。

强敌该躲就得躲,他果断撒开了棠月,抱起神智不清的一枝花走到客栈外,如他所料,暗处之人见此,不再射箭,任由他们上马扬鞭远去。

雌雄大盗算是落荒而逃,全然忘了客栈里还有一个宋瞎子。他在右手中箭之后,就被秋嬷嬷控住了,可惜从他的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觉得他对肃王爷、乃至当今楚皇都恨之入骨,秋嬷嬷觉着他眼熟,又说不出哪里眼熟。

“他刚刚跟我说,他的夫人曾经与我的母妃中过同一种毒,嬷嬷,这件事你清楚吗?”棠月问,秋嬷嬷的眸间闪过一丝异样的惊恐,却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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