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事实就明摆在眼前,何况,海珑麟自小就记恨国王也是人尽皆知的!”“她就是想学冒顿,不取她父王的性命报复就不觉得解恨!” “公主记恨国王不就是因为国王怀疑她的血统和来历,拒绝给予关爱长期冷落吗?”桑古伊劝解说:“无论如何。国王身边妻妾再多也终究没有像头曼那样翻脸无情,公主有太后护着还有乳母和女官照顾得以吃饱穿暖长大成人可谓仁至义尽,真的没有必要把公主和冒顿那种冷血之徒捆绑在一起。”“ 公主再记恨国王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女儿家罢了。将来嫁出去就泼出去的水,别人家的女人。” “你们。想说什么。” “太后你试探公主,可公主偏偏挖空心思要和安归斗气,估计是试探不出什么了 。我认为楼兰王宫里有一个人的危险程度,”桑古伊压低声音对老妇人说:“要远远大过公主,护国大将军和安归这几个人。最应该试探的是她才对。” “哼。”老妇人听罢并不惊讶。似乎早有准备,看着他们满脸诡笑道:“她?本后能忘记她吗?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后正打算接下来试探的人就是她呢。” “公主......”薇迪雅忐忑不安地看着从阖宫回来就坐在地台上一只手托着铁青脸发呆的海珑麟,怯怯地喊一句,海珑麟则越看她越想起刚刚在阖宫遭遇的“屈辱”,感觉有股压不住的怒火冲起来,拱上脑门,“啪”飞快扬起手就扇了她一记耳光。 “公主,你打我我?”薇迪雅捂着热辣辣的脸庞,表情很窘迫。“你脑子折弯啦?”海珑麟瞪着忿恨的碧眸,两只瞳仁几乎要跳出来。歇斯底里大吼道:“说什么不好,偏偏说我对尉屠耆交好?!你是嫌我的名声还不够臭吗?!” “说这个总比说你 密谋要对付安归强很多吧?”薇迪雅委屈道:“如果传到太后耳朵里真不知道又要受什么罚呢。”话音刚落,奈茜拜兴冲冲跑进寝宫禀告说:“公主!我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公主你听了肯定高兴。”海珑麟听见奈茜拜自称有好消息,怒气便消了一半,“什么好消息啊。” 奈茜拜走到她旁边耳语道:“索芒亲王和桑古伊亲王刚刚去了太后寝宫商议着要联手对付王后呢。怎么样,高兴吧。” “对付她。”海珑麟双手合抱在胸前,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就商议对付她,好像时机不大合适吧。” “听闻大宛那边的战事不太好,”奈茜拜说:“轮台被屠灭之后,周边许多国家已经脱离匈奴倒向汉朝那边又是供水又是供兵器又是供粮食的巴结讨好,汉人得到援助自然兵力强盛所向无敌,郁成国都快守不住了,大宛的沦陷之日也近在咫尺。” “这些年来,因为和匈奴人走得近,汉人没有少找我们楼兰人的麻烦,如今再不识时务......轮台人的下场就是我们楼兰人的下场,楼兰就是第二个轮台。” “话是这么说。”海珑麟不以为然道,“轮台能和我们楼兰比吗?”“ 楼兰夹在汉人和匈奴之间说白了就是汉人和匈奴人之间长期互相遏制的工具。如果汉人真的把楼兰屠灭就等于毁掉了遏制匈奴人的工具,倘若没有楼兰,汉朝的茶叶和丝绸要想进入西域简直是痴心妄想。” “难道你真以为汉人不敢屠灭楼兰?”薇迪雅顾不得脸上尚未散去的耳光疼冲到海珑麟面前,神色激动道:“他们连王子都抓去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 海珑麟往前走出几步,双手合抱在胸前自言自语道:“如果这次汉人再次屠灭大宛,西域无疑被彻底收入其囊中,楼兰只能跟风和匈奴断交,那匈奴婆娘留着也是多余。弄不好反而会拖累楼兰。” 薇迪雅诡笑道:“匈奴夫人来到楼兰这么些年,以匈奴人自居,肆意踩在楼兰人头上作威作福,国王却因为忌惮匈奴对她处处忍让。如今时势变化我们不能再忍了。” 海珑麟冷笑几声直接往大门走去。奈茜拜见状好奇地问公主你要去哪儿?海珑麟头也不回地说:“我去办事。” “太后。”苏尔碧等待索芒和桑古伊两人离开之后才走出墙角,边给老妇人倒茶问:“我感觉两位亲王像是事先商议好的。” 老妇人哼一声,“不是像。根本就是。”“如果本后猜得不差,他们两个纯粹是王族贵戚推举出来的号角,发声筒。 特意跑到本后面前来表明立场来了。” 苏尔碧又问:“亲王这么急着要对付匈奴夫人吗?” “当年珤勒尔嫁到楼兰不就是意在拉拢楼兰国王依附匈奴与汉朝对抗吗。结果搞得家里骨肉分离家外民不聊生,国内乌烟瘴气,纯粹是一个祸精腐内助。陀阇迦也是迫于无奈若非忌惮匈奴能忍辱负重宠幸她?”老妇人回想着往事种种,恨恨地说道:“现如今大宛那边的战事惨烈,汉军公然屠灭轮台逼得周边国家纷纷打开城门主动迎降。匈奴失利显而易见,楼兰还能不识时务再走轮台的老路么?既然不能还留着她一个祸精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