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提起这场订婚宴,甚至之后的结婚宴,江欢与温修玉的名字出现频率必定比新人还要高。 众人默契地把目光移到两家家主周围。 舞蹈本身并没有看头,交际舞谁都会跳,从小跳到大,都快吐了。与之相关联的事儿才是众人感兴趣的重点。 他们见两位家主淡淡微笑,得体注视舞池中的两对男女,顿觉无趣。 不过转念一想,都是在权利场上摸爬滚打争出头的老狐狸,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破防外露情绪,岂能走到今天? 与大人的沉稳相反,小一辈有不少情绪激动的。 瞧着还有好戏看。事不关己的宾客相互对视,皆看出眼底不怀好意的戏谑。 乐曲收调,一舞毕。 江欢神清气爽,感觉多年来受得委屈都在此刻发泄。 她向温修玉行礼,模仿他的行为,用精神力给他说了声谢谢。 温修玉微怔,随即笑意如水化开,可怖的血瞳闪亮得像剔透的红宝石。 得她一句回应,不容易。 他抬眼穿过一段距离正好与阿尔斯对视,上扬嘴角。 * 林夏又一次感觉到精神异常波动,忍不住问:“阿尔斯,是不是大厅里太吵刺激到你的精神体了?” 阿尔斯垂下眼帘,视线掠过振翅欲飞的蝴蝶骨,翡翠色的眸子暗了暗。 他回答:“没有。” 林夏眼眶微酸。 他仍旧把她当做外人。 * 新人跳完第一支舞,舞池中滑进不少红男绿女。 江欢装出风轻云淡的表情,走到角落里落座。 看见不远处的长桌摆放的美食,饥饿的胃蠢蠢欲动。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温修玉看穿她的兴趣,按住她的肩膀,宠溺道:“我去帮你拿。” 江欢眨眨眼,点头道:“你比以前体贴了。” 温修玉曾将算浪子一枚,凭一张脸获得万千宠爱,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据某位闲人统计过,他伤过得小姑娘能绕首都星一圈。 体贴耐心一词,于他而言就是绝缘体。 感受到一道阴冷又灼热的视线射来,温修玉小心翼翼伸出食指戳江欢的额头:“多话。” 随后,他去给江欢拿食物。 剩下江欢愕然捂住额头,后靠的背部一下打得笔直。 她抿唇,顺势揉揉额头缓解又开始微疼的头。 接着打开光脑,守在外面管安保不忍心进来的兰尼斯已经发里回复,没有指责她的失信,只道:“谢谢您,夫人。” 江欢心尖涩然。 注定是回不到过去了。 属于她的阿尔斯早已死在那战火纷飞的边陲星。 怪她自私吧,率先放手。 伤感出神之际,浓重的阴影忽然投下,挡住光线。 江欢抬头,望进翡翠般的绿瞳里。 “去外面聊聊?”阿尔斯说。 江欢下意识侧头看向往回走的温修玉,他端着装满食物的盘子,停在距离约三米远的地方。 血瞳讳莫如深,喉结上下滚动,却点了头。 “走吧。”江欢拿起小巧的宴会包放在腹前,步履端庄,走向露台。 露台装有可以自动收放的屋檐。材质采用的是最新研制的福勒玻璃,其硬度超过金刚石,透光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若非雨水冲刷,压根看不出露台存在屋檐。 江欢先一步踏进露台空间张望四周,空空荡荡,没有其他人。 阿尔斯后进,顺手关闭门扉,隔绝探究的视线。 而后抬头看向江欢,就见她背对他,露出大片白皙的背部肌肤,优雅又惑人。 他解开西服的第一颗纽扣,顿了顿,重新扣上。 “我·······” 江欢闻言立即转身,食指抵唇示意他别说话,布下一道精神屏障才道:“继续。” 江欢的乌发被发型师盘在脑后,留下鬓角两缕碎发做成羊毛卷与圆润的珍珠耳环搭配,成熟稳重里透着一丝俏皮。 阿尔斯侧身,望向露台外被乱雨拍打的观赏性娇花,哑声道:“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后天就是第七天,届时别忘记来民政厅。” 江欢抚摸左腕戴的光脑,凉意侵袭指尖,她揶揄回答:“别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