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上前恭敬道：“大小姐。” 沈凌扫了眼四周，没看到沈时祺的身影，皱了下眉头问：“你怎么在这，小祺呢？” 碧山是沈时祺的贴身仆从，除去某些特定时候，一向是不离身边的，这临到傍晚时分碧山自己在街上乱跑，属实奇怪。 “公子……公子他……”碧山面带纠结，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什么。 见状，沈凌心下起疑，瞥了眼他身后，问道：“手为什么背在后边？怎么了？” 碧山下意识余光瞄了眼身后，低着头答：“没……没怎么。” “现在不说，等小祺回来，你和他一起挨罚。”沈凌沉了声音。 “啊？”碧山猛然抬起头，看到沈凌神色不似作假，他心里愈发纠结，最终苦着脸道：“我……这可不是我要说的，是大小姐你问的。” 沈凌心底发笑，“是，我先问你才说的。” 碧山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把手拿了出来，沈凌这才看到他手上红色的痕迹。 看着……似乎是血？ 沈凌沉了脸色，“这是血迹？” 碧山点头如捣蒜，点完又立刻说道：“不严重，只是出了一点血，没伤到……伤到……” 看着沈凌越来越冷的眼神，碧山声音愈来愈小，话也说不下去了，两手揪在一起，不安地望着沈凌。 “先别急着生气，去看看小祺再说。”段风辞咳了两声，及时解救了缩着脖子的碧山。 沈凌缓了一缓，压着气道：“带路。” 碧山忙不迭点头，抹了抹血迹掉了个头走在前边。 他视线偷偷扫过身后，心里忍不住犯着嘀咕，沈府里沈凌最大，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好歹一个人受罚总比两个人一起强。 想到这些，碧山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心底松了一口气，并悄悄为沈时祺点了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