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陈淮一人能去不成?” “不一样。”沈凌垂下目光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缓缓说:“济安地处明州中心,本就是片洼地,汇兴江大坝如今决堤,南部尽数沦陷,可传报的人说,那雨还在下。往西南百里便是卫州,其间大小湖泊无数,更有卫江、古江在旁,若是雨一直不停,卫江和古江说不定也会……” “我也希望我猜不中。” 她在宏元帝身边六年有余,虽不敢说事事能猜中,可对宏元帝也算有微末了解。 这些时日刚革了好些人的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偏偏赶上此事,哪里还有旁的人可用? 明州遭此大难,是为天下苦,宏元帝年事已高,陈淮身为储君代父前去抚慰百姓,再合适不过了。 段风辞低叹一声:“还都是没影的事,别担心这些。” “若是真的如你所测,我也答应你,即使抛弃陈淮不管,我也定会平安回来。” “好了,先吃饭。”他沉了声音故作生气:“再熬些时候这饭菜都凉了,本就不舒服,再进些凉饭凉菜,身子不要了?” 沈凌收回目光,乖乖点头应道:“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