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疼还不告诉我?”沈凌抽开手,问道:“长大了,就知道瞒着我了,是吗?” 来的路上她便听碧山说了这些时日沈时祺和张延锦混在一起的事,她倒不是不赞同。在京中结识朋友,沈凌很为沈时祺高兴,他二人若是想切磋、来校场,她也不会阻止,顶多是让沈时祺顾好自己罢了。 沈凌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时祺要瞒着她。 “阿姐,我……”沈时祺自知有错,垂着头听人说话,也不敢回什么。 沈凌无奈叹了口气,“回家。” 终究是在外边,有什么话还是该回家再说。 “哦。”沈时祺乖乖点了点头。 等人出去,沈凌这才顾得上一旁看了许久的张延锦。 “天色不早,马上该禁夜了,张小公子也先回去吧。”她顿了顿,补充道:“今日之事我不会同张大人说,公子放心。” 没想到头一回见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场面,张延锦讪讪一笑:“沈姐姐真是人美心善,多谢姐姐。” “那个沈姐姐,时祺他不是有心想瞒着你的。”张延锦硬着头皮解释了句,“他就是怕你担心。” “我心里有数,”沈凌嘴角强扯出个笑容,“谢谢你为他说话。” 张延锦点点头,侧身朝着屋外走去,路过段风辞身边还有心情打了个招呼:“世子哥哥。” 段风辞不带感情瞥了他一眼,看张延锦还笑着,他抬腿踢了人一下:“趁着公休私入校场,胆子还真大。” “哎呀,我错了,错了!”张延锦捂着屁股急忙朝外跑,“我先回家了,世子哥哥夜安,沈姐姐夜安!” 跑得倒是快。 段风辞没好气摇了摇头,拉上沈凌安抚道:“别生气,小祺这些日子总和张延锦一起往外跑,这事我也知道,不过没想到他原来什么都没跟你说,我先跟你认个错。” “不干你的事,你瞎认什么?”沈凌眉心稍紧,下意识反问出口,察觉自己语气不对后,她又放软了声音道:“我没想骂他。” “小祺大了,该有他自己的事,我也不会多问什么,但他这受了伤还要瞒着我,我就是……” 沈凌止住了话,没再继续说下去。 “知道你不忍心,有什么说开也就是了,他也是怕你担心。”段风辞抬手摸了摸人,“走吧,先回去。问话问了这么久,你一点东西都没吃,我方才让双全先送空青回府了,现在回去差不多正好赶上用膳,先填饱肚子再好好问。” “好。”沈凌顺着人应道。 回了府上,沈凌先去用了膳,又找孟丘山给沈时祺上了药,拖拖拉拉一个时辰,等段风辞也走了,沈凌才寻到空当跟沈时祺说话。 才坐下来,沈凌没急着开口,也没看向沈时祺,只低头抿了口茶,静静等着人说话。 “阿姐……”沈时祺低声唤道,“今日是我错了。” “错哪了?” 沈时祺垂头丧气坐在原地,“我受了伤不该故意瞒着阿姐。” 回到府中,他反复想了许久,才想明白自己不该瞒着沈凌。 若将他置在沈凌的位置上,自己弟弟受了伤,自己却被人瞒着一概不知,他也要气。 “小祺,”沈凌无奈喊了一声,语重心长道:“你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想做的事,阿姐都不会拦你,阿姐也会为你高兴。校场你若想去,可以光明正大去,但只一点,出了什么事不能再像今日这样瞒着阿姐。若不是我回来恰好撞上碧山,你岂不是要瞒我一两月,等到伤好后又装作无事发生?” “对不起,阿姐。” “别捏了,放过你那一双手吧。”沈凌看着沈时祺不停捏着手,忍不住喊停了他,看着沈时祺松了手抬起头,她才继续说道:“能跟阿姐说说,为什么总去校场吗?” “咱们家历来都是武将,这么多男子只你一人从未入过军中,当日你说不想入官场,现在,你可是悔了?” 沈时祺一怔,又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沈凌的话。 沈凌也摸不准自家弟弟这是什么意思,静了片刻道:“外人不知阿爹和陛下的约定,还以为是你年纪尚轻还缺历练,阿爹才没让你入朝,可这事陛下清清楚楚。” “沈家这一辈只有你我,官场之上只能留一人,若你愿意入官场,可做好准备去接阿爹的兵权,此后数十年镇守北境了?” 闻言,沈时祺忙抬头摆了摆手:“我没这个意思。” “阿姐。”沈时祺轻阖上眼后又睁开,解释道:“从前我说不想,如今我依然不想,外人总觉得沈家百年世族风光无限,觉得阿姐你是南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