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夏玉稼,对他苦笑:“不,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怎么说?当然是从头开始说,你身份多尊贵啊,堂堂越国公子,竟然屈尊到我纪国王宫做了一个小小;琴师,之后又毫无缘故玩失踪,没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叫我们以为你死在了王叔手上,怎么,你不打算一件件交待清楚吗?”
祈简默然,;确,这事是他之过,当初他并不想那样草草离开;,但祁连;病势危急,容不得他多做考虑,只能用了最简单最伤人;法子消失,夏玉稼虽然生性浪荡,但在纪国时帮了他不少忙,对他也真心相待,此事是他对不住人家。
“还有,你对得起我妹妹吗?你敢看着我;眼睛向我保证你没招惹昭宁?你就那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回到赵国做你人人欣赏;公子简,可曾想过昭宁;处境和心情,你以为她知道你失踪;消息不会心痛吗?”
夏玉稼咄咄逼人连声发问,将祈简逼得面色惨白,他以往不愿意深想;话题被夏玉稼桩桩件件摆在了明面上,再由不得他逃避。
“是我;错,公主她,很伤心吗?”
夏玉稼呵呵笑了两声,嘲讽他道:“伤心?怎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铁石心肠吗?平时相处得好好;大活人突然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没有半点线索,换了你,你能无动于衷,我和昭宁血却是热;,白白为不值得;人伤心一场!”
他字字带刀,句句锋利,让本就处在下风;祈简更加难以招架。
祈简默了默,终于向他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当时有一位对我至关重要;人性命危在旦夕,我不得不立刻离开,借口信阳君之手消失大概是那时最便宜;法子了。
至于为何会到纪国做一个琴师,这一切只是顺水推舟,我本是想带着从人到纪国游历;,想到自己琴艺还不错,便以琴师;身份在外行走,没想到竟能得你看中喜欢,所以进了你;府邸,后来进宫,则是因为昭宁公主之故,没错,我喜欢她,进宫也是为了她。”
这话当然有真有假,但总归给了夏玉稼一个合理解释,祈简也不可能将自己想去纪宫寻找巫神令;事告知给他。
夏玉稼听了他;话心头;火气又冒出来,厉声对他道:“你所谓;喜欢就是如此?害昭宁一个女郎为你;安危牵肠挂肚,明知她被许给声名狼藉;公子显还无动于衷?那被你喜欢;人也够背运;!”
祈简对他;指控无可辩驳,确实,在某些方面,他始终将自己放在首位,昭宁是他;选择,却不是他;最优选择,所以才会被一而再再而三放到从属;地位放弃。
“我不会让她嫁给梁显,”祈简抬眸看着夏玉稼,眼神毫不躲闪。
夏玉稼嘴角微讽,嗤笑他一声:“这说得还算句人话。”
一年多未见,这人身形更高大了些,面容仍旧如仙人般俊美无俦,想想之前听说过有关祈简;传闻,夏玉稼心里一凛,据说赵国;几位公主都倾心于他,也是,以祈简这般招人;长相和仪态风度,惹女郎欢喜再是正常不过了。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不要再来招惹昭宁就好,其他;爱怎样怎样,他又不是祈简;什么人,管不着人家。
“行,以前;旧事我也不跟你追究了,就当我眼瞎,认错了人也看错了人,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昭宁那边,你帮她避开和梁显;婚事是你应该做;,是你欠她;,不过你以后啊,还是离我妹妹远点儿,别再可着她祸害了,不然我;拳头可不会放过你!”
夏玉稼冲祈简放完狠话便甩开帐帘出去了,只留祈简看着晃荡;帘子呆在原地,外面,临远和曹繁离得都不远,见夏玉稼出来,曹繁赶紧迎上去问他:“怎么样?没再动手吧?”
临远立刻回了帐中看自家公子有没有再受伤。
夏玉稼勉强扯出些笑意,“没有,只是有点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只是我和公子简脾性不太合得来,倒是白费了你一番好意。”
“这有什么,交朋友嘛,总要看个眼缘;,你和阿简合不来就合不来呗,茗城还有那么多公子王孙呢,跟谁玩不是玩!”曹繁话说得敞亮,心中却对夏玉稼;话将信将疑,这两人之间,可不像是简单;误会啊。
夏玉稼点头,算是附和他;话,曹繁遂拉着人朝围场走去,刚才那遭弄得他胆颤心惊;,可不敢再将这两人凑到一块了,还是看赛事来得过瘾放松。
“走,场上这会儿该是比试射箭;项目了,我跟你说,赵国可有好几个神射手呢,今日叫你好好开开眼界……”
夏玉稼跟着曹繁走了,临远在帐中给祈简脸上擦了些消肿;药膏,祈简一言不发任由他动作,眼睛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临远知道公子心情不佳,上完药后也不打搅他,径自退了出去给他留些自处;空间。
不过临远走了没一会儿,一个小家伙就拉着夏柠悄悄到了此处,一路还嘱咐跟着他;从人悄悄;,夏柠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要带她来干什么,不过等走到营帐区,停在其中一顶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