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江肆不会挺过去。 而宋听在江老先生和江澈来之后,走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了一句“爷爷,大哥对不起。” 季晨将所有的经过一字不落地全复述了一遍,低着头,站得笔直,等着江老先生的责罚。 江老先生摆摆手别开眼不去看她,只说了一句,回去休息吧。 江澈拿出了纸巾将她脖颈上的血迹擦了干净,扶她起来“你也今天受了惊吓,快回去休息吧!而且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江肆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出意外。” 宋听被季晨带着出了病房,送她回家。 车里放着一首舒缓的音乐,季晨透过后视镜看着她靠在椅背上,视线始终盯着窗外。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挺没用的,她伤害了江肆多少次呢? 第一次,她说喜欢他,他为她放弃了自己的热爱,成为了最不像自己的一个人。 第二次,她说出了喜欢之后却又狠心的离开。八年时光里,他将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第三次,她说要坚定跟他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放弃。信誓旦旦要找回从前那个开心快乐的江肆,要把他拼好 可是,她又再一次伤害了他。打碎了他一身傲骨,让他躺进了医院里,性命垂危。 还真是讽刺啊! 她想宋听,你跟他在一起,只会给他带来伤害,你太自私了,你的梦想你的信仰却让别人为你买单! 等到一个红灯的时候,季晨看向映在后视镜。眼睛里红血丝遍布的她,只是说了一句“夫人,江总,他真的很需要你。” 点到为止,季晨不再多言。 意思是,江肆心甘情愿,什么样的伤害和痛苦都比不上失去你。 而你如果还有心的话,不要再以为他好不希望连累他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再次撇下他一个人。 绿灯亮起,季晨轻踩油门,车子平稳行驶,无声寂静的黑夜里,季晨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拼命压抑的低泣声。 下车前宋听看着季晨她说“如果江肆他醒了,可不可以告诉我?” 季晨点点头说“好。” 然后宋听向他微微鞠躬,身影隐在了夜色中。 他掏出了一支烟,全然忘记了江肆不许他抽烟的命令,火星零碎。他只吸了一口,就扔进了垃圾桶。 宋父宋母也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凌晨三点,他们都沉默地坐在客厅里。时不时地抬头看看钟表,然后又将视线移向门口。 直到钥匙插进锁销的声音响起,宋听推门进来,看着面前站起来的两个人“爸,妈,我没事,我先回房间了” 房门开上又关闭,来不及走到床前她就跌倒了地上,屋子里没有开暖气,冰冷的身体靠着门。宋听的手心里攥着一根银链,程姐来医院的时候,将这枚戒指交给了她。 她紧紧攥着,掌心被印出了划痕,戒指上的钻石硌得她有些疼。 她想起江肆拿着戒指单膝下跪的模样和神情。 他说“听听,你嫁给我好不好!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分享你的喜乐,承担你的痛苦,想和你一辈子。” 泪水打湿了银链,她将戒指取下来,带上了自己的右手中指。 她听见自己说“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 …… …… …… …… 第三天,江肆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但依然昏迷不醒。与此同时,江澈在董事会上宣布暂任公司的总裁。 各位宗亲见事态明朗,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纷纷找借口溜回了家。 只有江老爷子和江澈以及季晨留在医院。 期间,傅怀瑾打过一次电话,是江澈接的。 “大哥,我在收集我叔叔的其他罪证,没办法赶回来,你们公司还好吗?三哥他……” “公司一切都好,怀瑾,只是江肆他还没有醒过来。” 此时的江澈已经接连熬了两个通宵,就在病房门口开了二十几个视频会议,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来时的那件。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狼狈,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大哥,您别担心。我相信三哥会醒过来的,您也要注意身体。” 二人说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江澈闭眼揉着太阳穴。抬眼的时候,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想靠近又不敢的宋听,她的脖子上缠绕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他招招手,示意宋听过来。 “大哥” “伤怎么样